姬无瑕撇撇嘴,不仅不放尚书小姐下来,还把她在半空中打了几个转儿,那尖叫声颇有穿透力,回响不绝。
“走你。”姬无瑕道了一句,顺手就把人朝那容家小姐抛去,容家小姐接不住,两人摔做一堆。
最后两人十分狼狈地你追我赶地跑出了摄政王府。
以后再也不想来这里了!
这容家小姐和尚书小姐,确实在朝中称得上是才貌上乘的大家闺秀了,结果才没两天,太后就听说两人也不愿意去摄政王府了。
问起原因,才得知,那赵姑娘实在是冥顽不化,又是唱些乱七八糟的曲儿,又是欺负人的,把两个大家闺秀给欺负得落荒而逃,再也不敢登门了。
这事儿太后听得直揉额头。
她本意是想叫容家的姑娘多往摄政王府走动走动,可现在知道那赵姑娘如此行事乖张,她又能怎么办,还不是只得睁只眼闭只眼。
总不能跟摄政王撕破了脸,那样对她毫无益处。
她虽是太后,可摄政王丝毫没尊她为母,真要是惹怒了他,想想皇陵里的那场惨剧就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。
因而,即便是她再有想法,也只是尽多地提醒,做一些无伤大雅的安排,如若摄政王逆她,她无计可施也只得作罢。
可事实上,近来,从她遣嬷嬷去府上教规矩到让大家小姐去府上熏陶才情,摄政王都没有反对,只因是那赵姑娘乐于接受。
但那赵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。
那女子不仅乖张,还全然不畏权贵,年纪轻轻也不知她哪里来的这气量。
若要是个循规蹈矩、知分寸识大体的姑娘倒还行,至少知道向天家权贵低头,也更好掌控一些。
可她这样的,如今就已这般横行无忌,将来要是当了摄政王妃,怕是跟摄政王一个鼻孔出气,就更难应付了。
彼时,容家女就跪在太后膝下,哭得花容失色,道:“姑姑让我与她好生相处,我也确实是想好好处的,她若有不懂的,只要虚心请教学习,我也愿意教的。
“大家如能和睦相处也是好的。可她,可她实在是欺人太甚了!”
太后叹道:“也罢。总归是摄政王的人,既然没法和睦相处,那便各不相犯。”
容家女却是不甘心,迟疑了片刻,道:“可是我想留在摄政王府。”
太后道:“你若是能进摄政王府,那也是你的本事。只是你去了几日,可见过摄政王一面了?你连那赵姑娘的那关都过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