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太后又道:“那姑娘我见了,性情开朗随性,是个好姑娘。摄政王如要收她在府中,也是该的。
“只是偌大的摄政王府,只她一人难免孤单,不若我再挑几个适龄的,到府上与她作伴?这摄政王妃,也应是才貌双全、端庄贤惠,德行教养皆不可落下才行。”
话音儿一落,行渊手上的折子“啪”地一声合上,那声音把正在写字的长景都吓了一跳,小身板不由抖了一抖。
行渊抬起头来,看向太后,道:“你打算管我的事?”
亭中气氛莫名地压了下来,压得长景头都不敢抬。
太后神色有些僵,但也还端着,道:“你做事向来有分寸,我本不该管,只是到底是皇家人,事事要遵循礼制,才不会为他人所诟病。今日这些话,摄政王若觉得我干涉得太多,就当我没有说过吧。
“我只是,一心想为皇族的人好,这也是我身为一国之太后的职责。
“我皇族本就子嗣稀薄,长景又还年幼,无法娶妻生子,便指着摄政王这里早日开枝散叶,这样将来九泉之下我也好与你父皇母后有个交代。
“我知那位姑娘于摄政王而言与众不同,她留在摄政王身边我毫无异议。只希望,摄政王府能热闹些,她有个伴儿,摄政王往后子息也有保证。”
太后说这些话时,行渊就把她看着。
到最后太后面上的神色都有些端不住了,但最后还是问了一句:“摄政王觉得如何?”
行渊道:“太后而今身在皇族也算皇族人,开枝散叶不一定要指着我,你也可以。”
太后脸色终于变了变,道:“摄政王慎言!”
行渊看着她道:“我往后的子息不必太后操心,今日这话就当太后没有说过。”
太后在这凉亭里再待不下去,起身离去,只是走到凉亭口的时候,她又回头道了一句:“也罢,摄政王喜欢那姑娘,就让那姑娘做将来的摄政王妃吧。
“只是我不得不提醒摄政王一句,天家人不比寻常人家,有时候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未必是对她好。你若真想一心护她,便不要把她放在最耀眼的位置。”
行渊没说什么,太后就转头离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