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杳睨着他道:“难不成你还活不到年底?”
苏槐道:“这婚我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,下个月就可以。”
陆杳道:“那怎么能行,当官的哪个不信这些,当然要按照合算的日子来。”
管家听着里面没动静了,正考虑着要不是进门口去,不过他临时又迟疑了一下,正是这一迟疑,里面又飞出来一只碗砸在地上,碎成几块。
管家心里侥幸,还好自己迟疑了一下下,否则头上就该又添一个包了。
算了,今早相爷和陆姑娘不合,还是莫要往跟前凑了,横竖也不是太要紧的事,于是管家就先行退下,去处理头上大包了。
苏槐满脸写着“我要结婚”,随后陆杳又道:“眼下你朝中不是在开科举武考选拔人才、朝廷也一堆的事吗,你有那空闲来结婚吗?”
苏槐道:“结个婚需要多有空闲?是要结三五个月吗?”
陆杳道:“那总得告知我长辈吧。”
苏槐道:“我已经派人去药谷提亲下聘,顺便接你二师父来京吃席。”
陆杳愣了愣,问:“那我三师父呢?”
苏槐道:“我也派人送信去了蓬莱,通知他。”
陆杳道:“那去往一趟,少说也得两三月,更何况我三师父可没二师父那么好说话。”
虽说跟这狗男人在一起是她的个人意愿,但如有两位师父来观她婚礼,也算有几分圆满。
苏槐道:“你三师父要是不答应,我就搅黄他和你的好姐妹。我不好过他也休想好过。”
陆杳是在药谷里长大的,若是她大师父还在,这下聘提亲理应是向她大师父;只是而今大师父不在,二师父为长,所以便向二师父提。
对她的三师父,狗男人只是通知这件事,由此也可以看出,苏槐有多看不惯她三师父。
反正,这两人相互不喜相互看不惯,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只是陆杳有些想象不出来,有朝一日这狗东西要是和她三师父相聚一堂以后会是个什么光景。
这药谷和蓬莱离焲京都远,来回几个月的时间是必然的,所以就算苏槐再着急,最后婚期还是定在了年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