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后,阿汝的气色好转了,身子也渐渐恢复。
而小皇子的肠胃,只要没再喂食不利之物,仔细调理过后胃口好了,精神也不错。
至于庭院里的这些奇花异草,要是用得不慎,容易害人,可要是全部铲除,对陆杳来说又实在太可惜了。
苏槐就叫了太监来,把庭院里的这些花草全部连根挖出,又在相府里清出一片园子来,全部移栽到相府园子里去。
那几日陆杳忙着打理这些花花草草,而宫里边都在传,相爷真真是对他的未婚妻宠爱极了。
他那未婚妻喜爱静妃宫里的花草,相爷就把那些花草全部移回了府;虽说相爷手段可怕,但能得这般男子把自己挂在心尖尖上,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也是此生不枉了。
这些苗疆花药移回来以后,陆杳上午下午都在园子里。
宫里边来了个小太监,就站在花地边上,看着陆杳打理这些花草,禀道:“宫里对静妃的身世记载,载明了她的祖籍,父辈乃是地方官。经核查,她的母亲娘家祖父,也就是她的曾外祖父,是苗疆人。”
能养出这些花草,果真多少都是与苗疆有点关系的。
想必是当初来京的时候,就已带着花种来的。
陆杳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至于阿汝,她现在替了静妃的身份,方方面面都得符合静妃的日常行为,人前只能打手语不能开口说话。
但这也不是问题,后来请位世外名医进宫给她诊治,走个过场,她便能慢慢恢复声音。
皇帝的棺椁没停多久,苏槐便就近指了日期发往皇陵。
按照礼制,皇帝入葬陵寝,宫中后妃该殉葬的都得殉葬。
只不过丧事由相爷来做主,别说那些后妃了,就连个宫女太监都无一殉葬的。
后妃该发散的都发散出宫了,膝下有皇子公主的则赐为太妃,携公主皇子于宫外安宅。
短短几日时间内,宫里的这些事就被安置得妥妥当当。
宫里宫外对此都感到十分震惊。
奸相不向来是心狠手辣、做事做绝的吗,怎么这次却像中了邪似的变得如此心慈手软?
居然一个给皇帝陪葬的都没有,还特别慷慨地把妃嫔们全都放出了宫!
“相爷是不是打算改邪归正,积德行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