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己喝起来的时候还真不觉得。
毕竟那酒需得品,又不是跟蛮牛饮水似的抱起来就豪饮,所以慢慢吃起来才不知不觉。
行渊道:“你觉得可有一坛两坛的量?”
而且各种酒的后劲儿各不相同,她这个来两杯那个又来两杯,她不醉谁醉?
姬无瑕埋着头,像极了以往做错了事缩着脖子的黑虎,就恨不得把头埋在自己胳肢窝里一般。
姬无瑕闷闷道:“你是不是嫌我喝得多,是个酒鬼?”
行渊道:“我没说你是个酒鬼。”
姬无瑕道:“那你是不是嫌我?”
行渊道:“我也没嫌你。”
姬无瑕委屈巴巴道:“我也不是天天喝,我高兴的时候才这么喝的。”
两相沉默了一会儿,行渊低低道:“坐过来。”
姬无瑕这会儿十分老实听话,闻言就起身挪了过去,在他身边坐下。
行渊道:“今天很高兴吗?”
姬无瑕道:“今天很高兴啊。”
行渊看了看她,道:“为什么?”
姬无瑕想了想,道:“当然是因为你。”
她默了默,轻声又道:“因为你疼我,我感觉到你疼我。”
行渊低垂着眉眼,一时不语。
姬无瑕也就现在,有些管控不住自己所感所想,就一股脑想要表达出来给他知道。
她知道自己没有醉糊涂,但那酒劲儿确实让她壮胆了不少。
她歪过头去,轻轻蹭了蹭行渊的肩膀,就靠着他。
靠着靠着,她又不禁闻了闻他,喃喃道:“行渊,你身上好香啊。”
她还在回想到底是种什么样的香,好像有点像松间晨雾,又有点像山野日出,对她来说就是上瘾一样的好闻。
这时,马车好好行驶在街上,突然从街道拐角口又窜出来一辆马车,阿绥不得不猛拽马缰紧急往边上避让。
以至于车身也跟着往一边猛晃,姬无瑕人还不在状态,不过压根不等她跟着往一边摔去,行渊手臂搂过她腰就将她收进了怀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