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也默了默,道:“可有什么异常?”
线人道:“两人交谈了片刻,便一同回府。至于谈话内容,属下不敢离太近,故听不清。”
不仅仅是皇后这里,还有朝中各家派暗哨盯着的,也都把同样的消息传了回去。
良久,皇后道:“想来是他的门客吧。”
但后来,这些盯着的人就发现,大殿下府上的门客也太有个性了些,其貌不扬中有带着点丑陋,举止粗鲁中又带着点惊世骇俗。
有时候那些暗哨盯着盯着,就发现他们把人盯丢了。
正四下寻找呢,姬无瑕站在他们身后,跟着四下张望寻找,粗声粗气道:“兄弟,找嘛呢?”
几个哨子吓一跳,回头看见她时,神色更加怪异,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道:“就附近经过。”
姬无瑕道:“我也附近经过,见你们在找什么,还以为丢钱了呢。”
说着她就一手搭着个哨子肩膀,把两人扒着走,又道:“相逢即是友,走着,跟我喝酒去,这顿我请!”
两个哨子对视一眼,想着是从大殿下府上出来的人,说不定能从他口里套出点东西,就十分配合地去了。
结果这一通喝下来,三人是相见恨晚,就差称兄道弟了。
那两名哨子酒劲儿上涌,醉醺醺的,跟姬无瑕道:“若非你与我们各为其主,咱们做兄弟又何妨!只可惜,道不同不相为谋。”
说着不由痛心疾首。
姬无瑕亦是痛心疾首,道:“我何尝不想,可终究是替人卖命身不由己,兄弟都懂,都懂!英雄不问出处,来,干!”
“干!”
随后哨子又道:“兄弟你既不问我们,还请我们喝酒,那我们也不是不讲义气的人,我们自也不多问你!”
姬无瑕道:“多条朋友多条路,以后道上见了面儿,也好留个情面!”
今儿跟这两个哨子喝,明儿跟那两个哨子嗑,短短几天时间内,姬无瑕就把府邸外盯梢的那些线人给交了个遍。
有的嘴严,套不出个什么,有的嘴松,姬无瑕一顿酒饭就知无不言。
姬无瑕把京城里各家的情况从他们嘴里摸了个遍,甚至于还有线人想给她介绍,要把她拉到他们那边去做事。
就算共事不成,以后见了面也好多多关照。
也有线人被姬无瑕点醒,决定去闯荡江湖或者回老家,当天人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