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渊便叫了侍女来,吩咐去备晚膳,烧鸡配粥。
这倒把姬无瑕整不会了,以前行渊师父都是这不准那不准的,怎的突然这么好说话了?
喝药的时候,姬无瑕可不敢再让他劳驾了,见他伸手端药,连忙道:“我自己来,我自己来。”
她没轻没重地坐起身,拉扯到了伤口,嘶了一声,痛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。
行渊一手扶着她后肩,垫了个软枕,道:“伤还没痊愈,这么急匆匆做什么。”
他倾身过来的时候,姬无瑕闻到了他身上气息,一时间呆呆傻傻的没了反应。
等到口里发苦,她才回味过来,行渊给她喂药,她下意识张口就喝了。
她想着让行渊师父亲自喂她喝药,这委实是超乎寻常,脑子里琢磨着道:“是不是因为我救行渊师父受了伤,行渊师父心怀感激,所以对我这么好啊?”
行渊舀了一匙汤药喂给她,道:“你都替我说完了。”
她都忘了苦了,张口接了又道:“其实不用的,我不用行渊师父这么感激我。”
行渊道:“不用还是不要?”
她脑子不够用,被他带着话,顺口就答道:“我不用也不要。”
行渊一边喂她吃药,一边道:“那你想要我什么?”
药汁沾到她嘴唇上,温温热热的。
姬无瑕一时答不上来。
行渊又道:“还有两口,喝了你可以慢慢想。”
阿绥把清理好的琴送了回来。
姬无瑕见到琴,想起来道:“我在梦里经常都有听见琴声。”
阿绥笑了笑道:“那是因为公子经常在弹。”
姬无瑕道:“可以往三师父的琴声不是这样的啊,以往听起来都让人如沐春风、浑身舒坦,连觉都比平时睡得香。可最近常听见的,让我梦里都睡不好觉,本来大家伙挺高兴的,可一听见琴声就都散了。”
行渊道:“睡了这么多日,你还想怎么睡?”
姬无瑕有点底气不足,但这话不接又不痛快,遂嘀咕了一句:“我梦里也不知道我睡了这么多日啊。”
阿绥道:“正是因为姬姑娘睡太久了,大夫说这样的情况对姬姑娘不利,所以公子的琴声当然不能让姬姑娘入美梦,不然姬姑娘岂不是不愿意醒来了。”
姬无瑕道:“你说得也有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