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槐自己也晓得这一点,但让他放手是不可能会放的,他唯有令道路两边将士们道:“都转过身去。”
紧随左右的剑铮便扬声传令道:“全体转身!”
于是将士们得令,齐刷刷转过身,动作整齐,那盔甲的声音也凛冽浑厚,有种十分爽快朗耳的感觉。
火把依然熊熊燃烧着,但街上将士们都背对着,无人能再见。
尽管如此,可陆杳的感受是,这也不比掩耳盗铃好到哪里去吧!
她想着,看在狗男人是三军之首的份儿上,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,毕竟都是一条船上的,只得硬着头皮先这样了。
不过这样的想法仅仅维持了片刻,随着狗男人得寸进尺、低头来亲她耳朵而翻船。
接着一道掌掴声在寂静空旷的街道上响起。
清脆得很。
将士们都不敢转身,街边的些个将领只作眼神交流:谁挨打了?谁打谁?
这还有什么可说的,相爷可能挨打么?
就是,都没悬念的好吧,肯定是相爷打了他的未婚妻!
苏槐的马往前走了一段距离,身后将士们才集队跟上。
这样一来,大家伙就只能看见相爷的背影,而看不见他怀里的那位姑娘了。
队伍一路跟到一座宅邸门前。
宅邸是敬王先住过的宅邸,自然是整座城池中最舒适的住处,先前每夺下一座城池,也都是在敬王所在府宅落脚的。
将士们已经把府宅里里外外都清理干净,众将都跟着主帅暂停在门外。
他们眼睁睁看着相爷下了马来,而后又看见相爷脸上依稀还有一道指痕印,全体都沉默了。
他把那姑娘抱着就踏进了大门,径往内院去。
姑娘脾气还挺大,依稀可见她白嫩嫩的手只管往相爷身上掐,还骂他道:“不要脸,放老子下来!”
搞得好像是相爷强抢民女似的。
不过大家伙心态也稳得一比,就算是强抢民女,这事儿对相爷来说,也是小菜一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