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杳回视着敬王,火光闪烁下,他的眼神不复平素的温煦笑意,反倒深沉得让她有点诧异。
陆杳道:“把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有什么意思,我当然是选我自己。”
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,自己喜欢谁愿意跟谁在一起就跟谁。
敬王听了这答案,怎会不领悟了她的意思,道:“选自己,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是能够全然凭着自己心意的。”
说罢,他就转身走了。
出院门时,吩咐士兵彻夜值守这院子。
陆杳也回了屋子,将门窗关上,眼下天快亮了,折腾了半夜,她倒床上去躺躺。
回笼觉是没法睡了,她只能闭目养养神。
心里想着,出了她这院子,对苏槐来说,顺利脱身不是难事。
只是亏他想得出来,趁着外界揣测纷纷之际,竟还摸到了敌营老巢里来。
都到敌营老巢了,他要是不来见她而是想着去干掉敬王的话,说不定他此时已经得手了。
可她也只有在眼下清静下来以后才想起这些。
在见到他的时候,她很清楚,她自己也满心欢喜。
陆杳辗转着身子,酸软不适。
这会儿没法清理,只有等天亮以后再说。
她不可避免地又回想起先前的激狂热烈的场景,浑身上下似还残有他的余温,使她心头悸热,久久难消。
天亮后,侍女过来服侍,道:“这到处都是灰尘仆仆的,姑娘要不要沐浴?”
陆杳起身道:“备水吧。”
水是一早就烧好的,侍女一手提一桶,两三个来回便将浴桶灌满了。
陆杳解衣下水,这光线敞亮,她低头一看自己身上,不由吸了口气,才真真是满身绯痕不忍直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