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她转身离去。
敬王看着她背影走在雪天里,有两分清瑟,他一时神色却有些停顿。
一句“只要他高兴就好”,不知为何,让他听出了纵容的意味,竟莫名的心生艳羡。
那种纵容大抵就是,不论好坏、不管善恶,在她眼中心上始终都不会变。
敬王冲着陆杳的背影,蓦然扬声开口道:“我还是更喜欢听见陆姑娘叫我的名字,而不是一口一个‘敬王’。”
陆杳脚下略略一停,回头看他,有些诧异:“我叫名字的时候就是骂人的时候,你确定吗?”
敬王微笑道:“那陆姑娘称呼苏相名字的时候可有在骂他?”
陆杳道:“天下皆知他无耻,越骂他他越兴奋,难不成敬王骨子里其实也一副贱性?”
敬王:“……”
敬王道:“在这一点上,我诚不如苏相。”
转眼间,那抹背影就消失在小径尽头了。
他不由得想,每每提及苏相,她当真是滴水不漏。
聊了一番下来,再回头一想,她好像说了许多,又好像什么都没说。
很快,敬王就收到消息,焲朝那边君臣恐慌,已经加紧凑集粮草第一时间运送至焲军前线了,并让宰相苏槐率三军全力迎战。
这样的结果也在敬王的预料之中。
陆杳得知以后,更是不足为奇。
虽说这敬王和苏槐都是寡廉鲜耻的人,但这两人还是很不同的。
敬王想要什么,会千方百计地去得到;而苏槐想要什么,当真是应了他说过的话,只会让对手千方百计地送到他手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