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只等陆姑娘身体彻底恢复了,一切方才更好行事。
故剑铮又道:“有咱们的人看着,陆姑娘一切都好。”
苏槐在这屋子里走走看看,桌上摸一下,又去床头摸一下。
剑铮剑霜就默默地守在门口,晓得自家主子定是很想陆姑娘了。
陆姑娘日常所用的一切东西,主子都去翻看一遍。
后来,苏槐坐在床边,床上有她身上的味道,他伸手去揭了被子。
结果这一揭,便看见枕下有东西,正正漏出一个边角来。
苏槐将边角拉出,是一块衣裳料子。
料子上写了个“安”字。
显然是陆杳留给他的。
苏槐凑到鼻前闻了闻,料子上药气尤为浓郁。
她是用药汁写的。
陆杳平时沾不到笔墨,好在她汤药不断,用一块白色中衣的料子,用药汁写字也十分明显。
此时,陆杳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。
她想着,苏槐若是进城,定然会去她暂留的那宅子,也定然会进她住过的那屋子。
照那狗男人的秉性,想必她屋子里的犄角旮旯他都不会放过,也不难发现她藏在枕下留给他的字。
他见着了,应是可以稍稍放心些了。
这厢,焲朝也很快收到了前方的军情急报。
前方将士大捷,再夺下云金一城,原本是一件喜事,可朝堂上却一点喜气都没有。
皇帝更是阴沉着脸,忍着滔天怒火。
原本两国息战,万事大吉,现在倒好,前线非但不罢休,还奋起直攻。
大臣亦是怒气冲冲,道:“皇上已下旨送往前线,命宰相休战再议两国国事,可他非但不休,反而还大肆兴兵,此举已经是公然抗旨,丝毫不把皇上放在眼里!”
“贼子此举,比当初反贼常彪还有过之而无不及!皇上应尽早做决断!否则,我大焲迟早毁于他之手!”
“臣等附议!他这是毁家灭国,公然造反!”
“必须让他马上停战,两国和谈尚有余地,否则云金必将竭尽全力对抗,云金休养生息许多年,国库充盈、后力充足,而我朝却国库亏空难以为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