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扭头一看外边的天色,天已经大亮了,她掀地就爬起来,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边往外走。
行渊动身时,只与薛圣说了一声。
小童们都还在睡觉,薛圣就亲送行渊走过药田的田埂,到停靠马车的空地上。
薛圣道:“你这不声不响地走,就不跟姬丫头说一声?”
行渊道:“该说的昨日已然说清,还有何事可说?”
薛圣叹道:“你办完了事要是迟迟不归,那丫头一根筋拧不过来,说不定还得找去蓬莱寻你。”
行渊没再说什么,转身上了马车。
药谷外面,那中年男子带着一帮子人,正候着。
见得马车驶出来,中年男子面露欣慰,上前道:“你想通了就好,我们这就启程,尽快赶回蓬莱。”
随即一行人离谷到了镇上,赶上车马,加快行程往东去。
蓬莱与大焲、云金共同接壤毗邻的地方也就是南淮之境。
除了南淮,其大部分国土四周都临海,因而这些年来蓬莱才也对南淮之地盯得紧。
眼下想要过南淮往东去蓬莱,难免会绕很大一截,所以他们直接往东去,到了东边的码头再乘船渡海入境。
一连数日途中,都没什么异常。
可阿绥也不知哪里不对劲,但又抓不到蛛丝马迹,与行渊道:“公子有没有发现,好像有人盯着我们?”
行渊道:“我没有发现。”
阿绥也就不提了。
是晚入住客栈,行渊到房中安顿下来,阿绥就下楼去拿晚饭,并让掌柜的备好热水。
阿绥把饭食呈在桌上,有馒头有米饭,还有几样菜肴。
行渊端起茶杯饮了两口茶,拿着茶杯的手略有停顿,然后又放下了,转而拿了个馒头。
结果他一口未吃,突然直直地朝虚掩的窗户那边扔了过去。
薄薄的窗户纸立时被馒头给砸破了,外头有人轻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