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槐将陆杳揉着抱着,不像以往那般用力到勒痛她,但也不舍得把她松开。
苏槐道:“你可怨我留你在这里?”
陆杳道:“我怨你,你就放我走了吗?”
苏槐道:“不会。”
陆杳道:“那我怨你有什么用?”
虽然以往她总把独善其身挂嘴边,想着最大可能地避免在他身边被人当个活靶子。要是有人想对付他,她一定躲得远远的。
可事实上,她又怎会不明白,只要进了他相府的门,他们就是共存的,一损俱损一荣俱荣。
她若说与他没有关系,怎么可能?又有谁信?
陆杳十分想得开,这事她也不是遇到一次两次的了,反正爱这狗男人爱得发狂的人拼命想整死她,恨这狗男人恨得发狂的人也拼命想整死她。
他身边向来是危机四伏,就没有安全一说,这道理她又不是一日两日才明白。
所以遇到这样的事,属实稀疏平常。
只不过是如今她身体情况不那么好,否则也不至于弄得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。
任宫里和朝野上下怎么乱,苏槐在陆杳这里睡了半日,晚上就处理这两日剑铮奔走来的各方消息。
到翌日一早,苏槐起身更衣,换了一身绛紫朝服,出门去上早朝。
国公府王家,家主乃是王仁,为当今皇帝和长公主的亲舅舅。
王家虽不及相府权势滔天,可也是百年外戚家族。
他这国舅爷当得比宗室王爷心气儿还要高些。
王家家族庞大,除了王仁,还有数房,房中在朝为官的兄弟子孙不在少数。
即便没有为官的,家中也有子女与别家朝臣有姻亲关系。
基本上除了宰相公署他们伸不进去以外,朝中各部都会有些王家的爪牙。
眼下,王仁用罢早膳以后亦是更衣准备上朝。
他的心腹随从匆匆进门来,看见他正张开双臂,前后两个人给他整理朝服,随从也就在一旁静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