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槐又道:“这嫁衣是下了毒还是下了咒,我倒要看看,你不跟我结婚,穿了它会不会死。”
说着他便亲自动手来剥她衣裳。
陆杳捂得紧紧的,一手抓住他的手,邪火一下窜上来,道:“狗东西,你非要这么不讲道理是吗!”
苏槐动作顿了顿,道:“你不肯跟我结婚,我不逼你。我就只要你穿给我看看。”
陆杳道:“有什么好看的,你又不是没看过。你别忘了,以前跟你订过婚,结过婚,又不是没穿过。”
苏槐道:“以前是以前,如今不同。那日在药谷,你亲口答应过我要嫁我,我给你准备嫁衣也是你亲自点了头的。”
这一点陆杳没法辩。
苏槐又道:“正因为你应了,我才寻遍全京城最好的绣娘,花足了时间和工夫在这上面。既然你应了,便是你不跟我结婚,这衣裳你也得穿,不然我钱白花的吗?”
苏槐问:“你是自己穿还是我替你穿?”
没等陆杳松口,他便脱开她的手,手指转而便扯开了她的衣带。
陆杳手忙脚乱地来抓他的手,道:“老子自己穿!”
苏槐道:“就在我怀里你自己穿,我看着你穿。”
陆杳骂道:“滚你妈的!”
她翻身就要下地去,结果苏槐长臂一捞就又把她捞了回来。
夏日的裙裳本就单薄,他直接给她撕扯了去。
陆杳越骂他他越来劲,但这种时候她已经气得没法不骂他。
“苏槐,你这混账玩意儿!”
苏槐道:“我是混账玩意儿。”
最后她衣衫都给他扯落,丢在了地上。
身上只剩一件肚兜儿。
苏槐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肚兜儿,陆杳就是再瞎也能感觉到他的眼神,她只得随手飞快地抓过那身火红的新衣裳,胡乱地往身上套。
她自己不知,好好的一身嫁衣,此时此刻在她身上硬是穿出一股子雨过天青、花落满径的凌乱美。
那火红艳烈的嫁衣,衬得她也跟着明艳了两分,衣裳松松垮垮地裹在她肩上,裹不住细润的锁骨和圆巧的肩头,亦裹不住胸口那抹肚兜儿颜色。
整个看起来,比正襟衣着时更添蛊惑人的美态。
像春夏时节盛开得最艳的那支莲,又像凛冽向上最烈的那朵梅。
透着一股子腐蚀人心的芬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