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早或迟、或今日或明时,总会有个时候被他给点燃。
他已经睡着了。
这样想着,陆杳终是没忍住,动了动手,一点点抬起来,在他腰侧还没碰到的时候,蓦地又停顿下来。
她又停顿了一会儿,伸手抱上他腰的那一刻,她闭上了眼。
眼角顷刻染上动人的绯意。
她的手环着他的腰,攀上他的后背,可还不待她手安抚性地轻拍拍他,却在她抱上他之际,苏槐亦是猛地收紧手臂,将她狠狠往怀里收。
他的怀抱紧热又有力。
他埋头在她发间,像条濒临窒息的野狗重获新鲜空气一般,在拥紧她的同时,贪婪而又肆意地汲取她身上的气息,在她发间深嗅。
他亦闭上了眼,感受着被她拥抱的滋味。
可陆杳立刻就觉出来了,瞬间清醒,有些迷失的理智也瞬间回笼,睁开眼时眼里清明一片,绷着声道:“苏槐,你果真在骗我,你根本就没醉。”
苏槐仍还沉迷在她的回应里,开口时嗓音亦是低沉得有些发哑,道:“你为什么这么说?”
陆杳黑着脸道:“你刚才闭眼的时候,睫毛都扫在我颈上了。”
说明这狗东西先前一直没睡,也一直睁着眼,暗暗窥伺等待着,看她会作何反应。
他要是真醉了,他还能这样处心积虑吗?
苏槐低低道:“我刚才不能闭眼吗?我是真醉了。”
陆杳道:“你就是仗着我看不见,谎话连篇是吧。”
苏槐道:“陆杳,你再抱抱我。”
陆杳道:“你起来。”
苏槐没起,陆杳便一边试图脱身,一边来气地抬脚蹬他。
结果他道:“你动我也动。”
陆杳闻言,顿时停住。
这狗东西能吐出什么好话来,她太了解他了,他说的动那绝对不是简单的动。
于是苏槐又这样压着她一阵。
陆杳被他温热的怀抱给烫出了一身细汗。
她一肚子火气,道:“你不热吗?”
苏槐道:“热,要脱吗?”
陆杳鬼火直窜:“老子要被你给压死了。”
陆杳本以为照他的狗性,定然不为所动,以至于后来他突然将她揽身而起的时候,她猝不及防,也没来得及做出反应,苏槐便靠窗倚墙而坐,掐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腰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