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槐道:“我说给你听,我说得比唱得好听。”
陆杳:“……”
她冷不防嗤笑了一声,转头看向另一边窗外,道:“这话确实不假。”
窗帘外的灯火溢了些许进来,将车里映照得影影绰绰。
苏槐又道:“你想听我说什么?说我跟你的感情还是说你跟我的感情?”
陆杳道:“你不尴尬吗?”
苏槐道:“我不尴尬。”
正这时,车外响起一道不太确定又满怀希冀的声音:“敢问……相爷可在车里?”
剑铮在外禀道:“主子,是阮侍郎。”
苏槐微微拂了窗帘,露出一张侧面容颜来,在满街灯火下显得极其温润,他垂着眼眸,神色似美似妖,道:“何事?”
这阮侍郎一见苏槐,不由满脸唏嘘:“终于得见相爷了,相爷有所不知,今个下官往公署跑了好几趟,都说相爷不在,没想到眼下在半路上遇到相爷,真真是老天有眼!
“相爷明鉴,下官也不敢扰了相爷休沐,只是当下着实是有紧急要务需得相爷处理,若是没有相爷示下,我等不敢善作主张啊!还望相爷恕罪,恕罪,这事儿耽搁下去,下官也怕皇上若是追责起来,我等吃罪不起啊!”
说着就连忙把一份紧急公文双手递呈给苏槐,恭恭敬敬又道:“还请相爷过目。”
街上来来往往,人声鼎沸,行人们也不知这阮侍郎在说些什么,只不过他的举止却是颇引人注目。
苏槐接了文书,吩咐剑铮道:“走。”
那阮侍郎立马退居一边,就在窗帘落下之际,他鬼使神差地往车里瞅了一眼。
这一瞅,好像除了相爷,马车里还另有其人啊。
只不过里面光线昏暗,他看不真切,只隐隐看见个身形轮廓。
等马车都走远里,阮侍郎边往回走边回味着,随之福至心灵,脚下一顿,自言自语道:“那好像是个女子啊。”
他再一回想,越加笃定,没错,那分明就是个女子的轮廓!
相爷车里怎会有女子?
于是乎没过两日,这风儿就私底下传开了:十五月圆夜,相爷竟携神秘女子游街赏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