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她越说他还越来劲,索性不说了。
晚间,陆杳要去盥洗室洗漱时,苏槐照例给她备好了换洗衣裳。
陆杳自己抱着进了盥洗室,苏槐便后脚跟着她走到门口,还不待进去,就被陆杳反手啪地关上了门。
苏槐就在门外道:“你要是关心关心我,你要什么我都依你。”
陆杳一听就晓得,狗东西还在为下午她关心嘉俊的事计较。
她道:“什么都依我,那今晚去动你师父的坟,也依我吗?”
苏槐道:“那要看你关心我到什么程度。”
陆杳道:“你想到什么程度?”
苏槐道:“一会儿洗好了进房间等我,我洗好了再去慢慢告诉你。”
结果陆杳舀起一瓢水冲着门缝就泼了出去,没好气道:“洗洗脑子!”
水从门缝飞溅出来,溅了苏槐满脸满身。
他的侧脸轮廓明暗有致、深浅分明,水迹顺着下巴淌下,颇有几分雨打芭蕉、霜压海棠的欺凌美。
他低头信手拂了拂衣上水渍,面上神情分毫不恼,仿佛只是跟她打情骂俏了一下。
苏槐人也依然站在门外未曾挪动一步,又与她道:“你若是喜欢嘉俊,可以收他作义子。”
陆杳道:“你又打的什么主意?”
苏槐道:“你我都没当过父母,没有经验,可以拿他先练练手。要是教好了,就照着这路子来;要是教废了,就换个义子。”
陆杳嗤笑两声,道:“想得还挺多。”
苏槐道:“我还有想得更多的,要是嘉俊养废了,就把阿汝的儿子给你当义子养,如何?”
陆杳:“……”
陆杳没再说话,盥洗室里只有清脆的水声。
可没片刻,突然就传来一道闷咚声。
苏槐一顿,下一瞬,转身便推门,却几乎同时里面传来陆杳的话语声:“你不许进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