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杳气道:“苏槐,你就狡辩!”
苏槐道:“我没狡辩,我在跟你讲道理。”
剑铮不做声,主子狡辩也不关他的事,反正他就默默地在桌上摆好饭菜。
横竖苏槐一口咬定这里就是西院,不是他的主院,陆杳走到衣橱那边去,打开橱门,摸到里面的男子衣裳,还有女子裙裳,她冷笑道:“西院?西院里有你的衣裳?”
苏槐道:“你又怎么证明那是我的衣裳?”
陆杳道:“那既然这里已经有人住了,我还住什么住?”
说着她转头就顺畅地往门外走。
只是经过苏槐身边时,被他拉住手臂拽回来,道:“先吃饭。”
陆杳道:“吃你个头吃!”
苏槐道:“你想吃我的头,一会儿我洗干净了给你吃。”
剑铮又默默地退了下去,关好房门,依稀还听见陆姑娘在恨恨道:“苏槐,你就是欺负老子瞎是吧?”
苏槐拽着她在桌前坐下,道:“你既看不见,那住哪里对你来说都一样。”
他一边给她舀汤,一边又道:“这里你熟悉,做什么还方便些,不至于磕磕撞撞。”
陆杳道:“住别处,我亦能很快熟悉起来,我虽看不见,但还不至于这么废。”
苏槐道:“住别处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陆杳道:“至少看不见你!”
苏槐道:“你现在本就看不见我。”
陆杳:“……”
陆杳给气得一时话说不精准了,又道:“至少不必面对你。”
苏槐道:“你觉得可能吗?”
那他这么费尽心机把她弄来相府作甚?
陆杳一时语塞。
苏槐又道:“你便是住到别的院子,哪怕住到柴房茅房,我一回来还是会到你那里去。我要跟你一起吃饭,跟你一起睡觉。”
陆杳正要发作,苏槐将汤匙递到她手上,手把手让她握住不容推脱,又道:“你住这里的话,我睡书房。喝汤。”
陆杳僵持了片刻没动,而后还是在他的引导下,拿汤匙舀了汤来喝。
算是默认了他的这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