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到最后,陆杳鬼火直窜,却到底没这狗畜生会掰扯。
而后,陆杳蓦地就冷冷笑了两声。
她道:“照你这意思,从一开始就错了呗?一开始我就不该来找你,我们就不该相识,这样也就没有后来所发生的这一切,是这个意思吗?那你我现在分道扬镳、天各一方还为时不晚。”
苏槐直接把话还给她:“你以为分道扬镳天各一方就能把一切都抹平吗?我还能回到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时候吗?”
这句话直接把陆杳堵得快心口淤塞。
跟他扯,浑身是嘴都扯不赢他!
陆杳道:“那是不是还得我向你磕头谢罪?!”
苏槐道:“那些都只是倘若。对你而言,活着比一切都重要,对我而言,却是死也要死个明白。”
他道:“我师父被困二十年不得解脱,二十年不得欢颜,我不祈她长生,只愿她心结尽解,死而无憾也好过苟活于笼中一生永无天日。当她知晓往事,她是继续安于笼中,还是拼死以出,都是她的选择。”
陆杳抿着唇,手里抓他衣襟抓地死紧,咬牙道:“你师父是心结尽解,而我师父却是癫狂而亡,你觉得这能一样吗?”
她哑着声音,“我师父他明明就快要释怀了,放下了,可到最后,我却亲眼看着,那些人一剑一剑刺进他的身体,受利剑穿心入肺之苦。你若告诉我,这也是他的选择,我如何能甘!”
苏槐道:“既然是这样,你怨憎我,恨不得杀了我,你捏我衣襟作甚,你应该捏这里。”
说着,他就拿着她的手,不容她拒绝,将她手贴在自己脖子上,又道:“只要稍一用力,我便能死在你的手上,这样你会痛快一点吗?像这样,用力扭下去,这种事你做得很熟练,应该不用我教你。”
他当真拿着她的手手把手带她如何扭断他脖子!
陆杳神色变了变,立马暴躁蛮横地甩开他的手,骂道:“你这疯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