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无瑕道:“请什么大夫,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受伤了吗?况且这里有女大夫吗,还是这大晚上的,去请大夫的工夫还不如随便找个人来省事呢。”
不等阿绥再想办法,姬无瑕就又道:“那你来吧。”
阿绥:“什么?”
姬无瑕道:“你来帮我,反正咱俩也认识好多年了,我把你当兄弟,不是外人。”
说着她就要来拉他。
阿绥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一步,汗颜道:“姬姑娘,男女有别。”
姬无瑕道:“你怎的这么迂腐,以往杳儿给治人的时候,那都是以救人为先,哪管什么男女有别。何况我伤在背上,你就给我弄点药包扎一下便是了。你放心,我不会对你负责的。”
阿绥:“……”
他感觉他要是再不答应,姬无瑕就得来把他活生生拖进屋里了。
遂阿绥道:“那姬姑娘稍等,容我去准备一下。”
姬无瑕摆摆手,道:“去吧去吧,赶紧的。”
不一会儿,阿绥就去而复返,推开房门,姬无瑕回头草草看了一眼,见他拿着个托盘,托盘里备了绷带、药酒之类的物什,便回过头去不大意地开始解衣裳,边道:“快进来吧,记得把门关上。”
随之一人手拿着托盘,抬脚进了屋里来,另一手轻轻关上房门。
姬无瑕将头发拢至胸前,把衣衫一宽,露出半个后背来。
她常年裹得严实,背上肌肤十分白皙,虽是习武之人,可也体型纤瘦,尤其是背上那对蝴蝶骨,精致不已。
只是那道伤口横斜在那里,越是白皙的肤色越衬得那伤口红肿,且口子被拉扯过,渗出丝丝血水,触目惊心。
姬无瑕对阿绥道:“你还弄了药酒来?那你快点整,整完上药包扎就妥了。”
阿绥没应声。
她又道:“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杳儿三师父啊,行走江湖哪有不挨刀的,你一说了就显得我很不厉害似的。”
在别人面前丢脸没什么,反正要么她脸皮够厚,要么别人也不认识她。但普天之下她最最不想在其面前丢脸的那个人就只有行渊了。
她循规蹈矩,时时刻刻都想在他面前保持个好形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