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圣道:“亏得是以前接过一个中了这苗疆蛊的病人,才有了这东西。这也是他的时运和机遇,我手里正好有。
“这百足同样是苗疆的东西,作用在他一个人身上,可试试看效果。否则,光他身上这烟华,要解起来也费劲。”
过了一会儿,陆杳道:“师父主要还是想看看,百足和烟华能对抗出个什么结果吧。”
薛圣眼里难掩精光,道:“徒儿不想看吗?”
陆杳默了默,道:“想。”
她就知道,与其说让她师父帮这狗男人解毒,不如说师父是在拿他做药人。
顿了顿,陆杳又道,“但他不能废。”
薛圣道:“看来这小子还当真是虏获了你的心。”
陆杳一边从旁帮着师父打下手,看着师父埋了一条又一条的百足,忽道:“我喜欢他。”
薛圣手上动作毫无停滞,道:“能叫徒儿说这话的话,那定然是真真喜欢得紧了。放心,要是这一毒一蛊打起来了,师父先救他的命。”
陆杳道:“多谢师父。”
紫筋边上埋下苗蛊百足以后,看起来就仿佛一条条活灵活现的紫蜈蚣,瘆人得紧。
待种好蛊以后,剩下的由陆杳来将他的伤口缝合。
她手法娴熟,缝得极好。
薛圣又封住他背上气脉大穴,道:“先观察三日,看看百足的活动情况。”
这百足只能顺着紫筋蔓延的方向活动,如果它往其他地方钻,那则要坏事。
百足会挥散毒性,所至之处,血肉坏死枯竭如朽木。
只要用它的毒性将这些紫筋给坏死,就能阻断烟华持续吸收养分。
可如果百足打不过烟华,就会被烟华给吞噬,到时候毒势只会有增无减。
但以前薛圣用百足做过不少试验,以他的经验,百足理应是能够吞噬烟华的,毕竟一个是活的毒物,一个是死的毒物。
否则他也不会轻易往苏槐身上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