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陆杳与二师父商讨了一番她之前用的方子,薛圣又叫她去采几味药材来备用。
陆杳起身时,看了看苏槐,道:“你要跟我一起去吗?”
薛圣道:“他舟车劳顿,还是以休息为主。丫头你去,留他在这里,我跟他说说话。”
陆杳默了默,薛圣又道:“你放心,为师又不会吃了他。”
陆杳心想,她担心的是二师父吃了他吗,她担心的是狗男人那张嘴乱说话好吧。
最后陆杳还是出去了,出去时回头看了一眼,看见苏槐正给她二师父续茶,正如上回在南淮客栈里他跟她大师父一般,俨然一副将要促膝长谈的光景。
她去药田里采药,姬无瑕在那边剐鼠仔,隔着两块药田跟她大声聊天说话。
姬无瑕道:“我杳儿,你留狗贼单独和你二师父在一处,靠谱吗?”
陆杳道:“要不你去听听?”
姬无瑕就指使两个小童,道:“你们去,偷偷趴门外听听,看看薛大夫他们都在说些什么。”
小童有板有眼道:“三公子说了,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。”
陆杳的三位师父,就属三师父最年轻,故而小童们称呼陆杳的三师父作“三公子”。
姬无瑕一听,亦是一本正经道:“三公子说的那肯定是对的,他讲的都是真道理,你们得听。”
她呲了一声,又道:“三公子都出谷几个月了?”
小童掰着手指头数起来,道:“走了得有六七八个月了吧。”
姬无瑕叹口老气,小童又兴冲冲道:“不过我听薛大夫说了,三公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!”
姬无瑕眼神一亮,道:“当真?”
小童点头:“当真!这回三公子可去得远,他去了蓬莱呢!”
姬无瑕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,叫道:“黑虎,再给我逮个几十只鼠仔!这点都不够塞牙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