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杳一把拉住他就把他拖回房,道:“喝什么喝,你能喝酒吗?”
关门时,依稀听见姬无瑕在楼下道:“看吧,这男人被女人管得太紧,还算个什么男人。”
江湖侠士们哄堂大笑。
后来忽有人福至心灵,道:“我怎么觉着,方才那病相公有两分眼熟啊,好似在哪儿见过的。”
姬无瑕道:“你能在哪儿见过?那病相公可是从那种地方赎出来的,以往是出来卖的,兄弟你莫非还好那口儿,去过那种地方?”
这话一出,大家伙八卦又好奇的目光纷纷瞅向那说话的人。
那人顿时一张脸憋得通红,拍桌道:“笑话,老子堂堂七尺男儿,岂会好那口儿!老子阅人无数,指不定是哪儿记岔了!”
姬无瑕唏嘘道:“还好是记岔了,咱们江湖上向姑娘搭讪才用看着眼熟这种老掉牙的借口,结果兄弟你对着个男的这般,简直离了个大谱。”
众人又是一番哄笑。
随后姬无瑕拿了饭菜上楼敲门,陆杳给她开门。
陆杳看她一眼,道:“茶楼说书的都没你能编。”
姬无瑕道:“要是狗贼肯加钱,我肯定把他编得好听一点儿。”
苏槐道:“加钱是不可能的。”
姬无瑕道:“那你就继续做你的卖身风尘男吧。”
陆杳问姬无瑕道:“那些画像你弄的?”
姬无瑕坐在桌边,拿了个鸡腿开啃,道:“那黑市到处悬赏追杀,能没有狗贼画像么。谁还画不了几幅破画了。”
陆杳道:“你还叫他下去喝,这风口浪尖下,要不要还是尽量避一下?”
姬无瑕道:“真要杀起来,又不是杀我,我怕个锤子。”她愤世嫉俗地瞅了瞅苏槐,“反正他又不肯加钱。”
江湖上对奸相的印象基本都是此人阴险狡诈、身边高手如云,而眼下苏槐以病相公的形象出现,还这般堂而皇之的,说他是奸相,谁信?
只不过姬无瑕和苏槐,一个浑不顾忌,一个大胆狂妄,这俩人压根不知收敛的,只有陆杳比较谨慎些。
姬无瑕道:“请画师的钱我不可能垫的,这笔账你得结。”
说着一边嘴里叼着鸡腿,一边揩揩手从怀里掏出个账本,账本里夹着支墨笔,她往杯中水里蘸蘸,就给记在了账本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