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苏槐系好以后,手指拨了拨那枚玉佩,道:“你我自小订下婚约,有此信物为证,父母之命此前也不是你说作废就作废的。我的这个给你。”
陆杳伸手托起玉佩,道:“这是要交换信物吗,可我的信物已毁,却是没得给你。”
他道:“不打紧,我的给你就是了。你收下了,就是应了这门婚事。”
陆杳愣了愣,苏槐看她道:“往后走到哪里你都是我的人。”
陆杳忽然低笑出声,道:“相爷真打算娶我不成?你这辈子还打算结几次婚?”
苏槐道:“还差最后一次。”
陆杳挑挑眉,眼底笑意未散,道:“你苏槐的名声都烂透了,又树敌众多,谁敢跟你结婚?”
苏槐道:“那我总不能一直跟你野着。以后你要是给我生孩子,连个名分都没有,还不能认祖归宗。”
陆杳道:“我要生孩子,孩子跟我姓不行吗?”
苏槐一本正经道:“行,我跟你姓都行。”
陆杳猝不及防又被他逗笑。
她一笑,他就眼也不转地看着她。
上午,姬无瑕就让她无回门的人手到位了,安插在宅子周围。
她也得到了陆杳交给她的木匣子。
姬无瑕在门口一手接过木匣子,对门里哼哼道:“看在你是老主顾的份儿上,这次算便宜你了。
“有来有往才可细水流长,以后有生意还可以叫我,特别是抄人家这种。”
大抵平时越身在高位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,一下子跌进低谷,那心里的落差才叫大,有时候容易叫人一蹶不振。
陆杳身为大夫,对病人心理上的变化尤为理解,所以这种时候对苏槐才越关照着。
她甚至私下里提醒姬无瑕,莫要过多地刺激到他。
可事实证明,什么崩溃的心态,什么一蹶不振,在狗男人这里全都是虚的。
他就只会抓住一切机会拿捏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