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清洗好了,陆杳额头上布着一层冷汗,姬无瑕也抹了一把额头,问:“现在咋整?”
陆杳道:“缝合。”
只是找遍了药箱,没找到镇痛的麻药。
陆杳只好道:“算了,就这样弄吧。”
姬无瑕见她拿了针线,道:“你这样行吗?”
陆杳看她道:“我不行,你行吗?”
姬无瑕道:“你都不行,那我就更不行了。我是问,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来弄。”
陆杳低着头,捋着伤口,一针就穿了下去,道:“我就是大夫。”
姬无瑕看得肉紧,道:“哪有大夫自己给自己整的。”
可也没有办法,等找个大夫来都不知多久过去了。
而且不管找什么大夫,肯定都没有陆杳自己来得放心。
然后姬无瑕就眼看着她自己给自己缝合,那动作娴熟得俨然就像在缝衣服缝鞋似的,而且还是缝别人的衣鞋。
姬无瑕实在不忍,问道:“痛不痛啊?”
陆杳一针从这边下去,又一针从另一边抽出来,手上都是她自己的鲜血,她缓了缓动作,回姬无瑕道:“我说不痛你信吗?”
只不过是她极其能忍,痛她也能不吱声。
等陆杳缝完,她有些脱力地往后靠着床沿,缓两口气。
姬无瑕用刀刃给她把针线割断,她不紧不慢道:“我需要吃点东西。”
姬无瑕道:“你等着。”
她冲到门边,开门就朝外大吼,叫剑铮拿吃的来。
索性吃食一直备着,很快便送到房里来。
陆杳进食了些许,后来她靠着床沿就昏睡过去了。
姬无瑕注意到她的手上脚上,全都是擦伤,都没来得及处理。
姬无瑕就帮她涂了些药,也不能放任她就这么睡着,于是看了看床上的苏槐,然后毫不客气地把他朝里推了一把,再把陆杳放床上躺着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