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陆杳烙合了他的毒根,再用凝血药,紧紧缠上厚厚的绷带。
剑铮剑霜一直紧悬着的心终于稍稍回落了一点。
陆杳起身又去开药方,叫两人去抓药煎药。
房里这一晚都是灯火通明。
等剑铮剑霜从房里出来时,天色都已经有些发白了。
陆杳每隔一个时辰就给他喂一次护心丸,时时关注着他脉象的变化。
这次失血过多,他脉象比以往虚弱得多了。
他背上的银针亦是不能取,她见着他背上的绷带一点点被血浸红,但好在是没有流出更多的。
陆杳没合眼,一直守着他。
他背上的银针什么时候拔,什么时候又扎,她都毫不含糊。
姬无瑕进房间来时,看见陆杳守在床前,虽然已经换过衣裳了,可头发乱糟糟的,脸也脏兮兮的,根本没来得及梳洗。
姬无瑕看了一眼床上,问:“他命捡回来了吧?”
陆杳终于才回了回神,回头看了一眼,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就天亮了。
姬无瑕见着她有些怔愣的模样,脸色也实在算不上好,尽管脸上满是泥渍,可也一眼能看出异于平时的苍白憔悴。
姬无瑕有些心疼,道:“我听剑铮他们说,这狗贼止血了,有你出手,情况应该稳定了吧?”
昨个她也非常担心,倒不是担心狗贼,而是担心陆杳。
只不过毕竟是好姐妹的男人,她不好进去凑热闹,房里有剑铮剑霜两个帮忙就行了。
她再着急也只能跟黑虎在房外瞎转悠。
陆杳点了点头,道:“应该是吧。”
姬无瑕道:“那我来替你守着,你赶紧去洗洗,你身上的伤还没处理呢,处理好以后得吃点东西休息一下,老傻坐在这里怎么行。”
陆杳想了想,觉得也是,便起身去拿衣裳,换姬无瑕过来一屁股大刀阔斧地坐在床前的脚踏上,就对门外吆喝。
很快,剑霜就提了热水进来,又默默地退出去。
陆杳在屏风后面洗漱,把自己从头到脚地清洗了一遍。屏风后面有水槽,洗浴用的水顺着水槽径直排出了房外的沟渠里。
姬无瑕隔着屏风和她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