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他们从常彪那里撤退以后,暂时回不了云金,在别地滞留同样危险,唯一可以暂避风险的地方就只有苏槐一定会来的南淮城。
这种事平王定然不会亲自出面,但就算他没出面,他手下的势力也万不会傻到跟苏槐作对。
可此地何尝不是同样凶险。
一旦他们被发现,落到那苏相手中,难道就有活路吗?
所以说他们现在的情况是前有狼后有虎,处处都是如履薄冰。
眼下搜查都搜查到衙门里来了,随从万分担心,他们的行踪恐怕就要暴露了。
只是敬王坐在案前,全然不慌不忙,将手里的文书写好了,晾干墨迹,道:“再有两日便是元宵了。”
随从知道,主人是在等那位陆姑娘。
主人果然所料不假,那陆姑娘就在城中。
之前都在盛传相爷独宠他的男宠,可到了城中以后,一次没见他身边再带什么男宠,倒是他亲自去了成衣铺子,买了许多的女人衣裳。
能叫他这般上心的女子,普天之下怕是再无第二人。
只是苏槐将人藏得很紧,他们一直没机会下手,所以才在这地方躲了一日又一日。
就是在等一个时机。
敬王慢条斯理又道:“这城中的元宵节,已经陆陆续续地准备起来了,她总该要出来看看。”
随从了然,道:“可若是他们搜查到此处了该怎么办?”
敬王道: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下去吧。”
随从出去后不久,那郡丞就匆匆忙忙回来了,一进偏堂便抱着壶热茶猛喝两口。
敬王笑着将一沓公文奉上,道:“今日公务都在此,已经处理妥当,大人请过目,如有错漏,在下再做修缮。”
郡丞道:“你做事我有什么不放心的。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”
郡丞叉着腰在堂上来回踱步,又道:“今日相爷下达了搜查令,常党军师在逃,疑似混入城中,命各支队伍严加搜查各府上下。我这走在前头,一会儿上边的人就会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