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杳得了常彪府里的那些珍稀药材以后,基本上可以成日待在房里足不出户了。
她当天晚上,就用了她几味药材,给苏槐泡了一个药浴,又施针封他的气海。
彼时,她坐在他身后,看着他背上盘桓的紫筋,收针以后,神色算不上轻松,道:“今日起,你也同我一样,不得动用真气。”
在军营的时候,条件有限,只能暂且帮他压制,没法持续性地帮他做治疗。
加上这狗东西素来无所顾忌,以至于他的情况并没能得到缓解,也仅仅只是没有往更坏的方面发展。
可这样持续下去,对他丝毫没有好处。他表面上看起来无异常,但实则每一天都在消耗他,这样下去他坚持不了多久。
陆杳又道:“还有,忌房事。”
苏槐道:“急什么?”
说着他便要回头看她,陆杳一手扶着他的后背,下手极快,一针就扎入他后背大穴,道:“别乱动。耳聋也不是你这样聋的。”
苏槐道:“忌房事,不在房里就没事了是吗?”
陆杳黑着脸,道:“你要是还想活的话,就得忌男女之事!”
苏槐道:“早前墨大夫说,这并不影响我的私生活。”
陆杳没好气道:“早前什么情况,你现在又是什么情况?早前尚能控制,可如今你再不节制,你活着的日子可以论天算。”
苏槐道:“我不动真气,还不能动体力吗?”
陆杳道:“动体力也能使气血加快运行。再者,只要你一泄精元气,此消彼长,它就会趁你空虚之际进展。”
苏槐道:“我不泄。”
陆杳道:“你要是想英年早逝,你就作吧。”
陆杳收针之际,蓦地听他说道:“你是不是怕我比你早死?”
陆杳动作一顿,道:“你在说什么混账话?”
苏槐道:“你要是怕,我就不早死。”
陆杳道:“怎么听都像是在咒我会比你早死。”
苏槐道:“早死不好吗,等你七老八十,死了还有我给你埋,我死了你还能从棺材里爬起来给我埋吗?”
陆杳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