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述完相爷的意思,又道:“相爷是希望娘娘无恙,才让娘娘与长公主转圜。可娘娘应该知道,若非长公主,娘娘也不至于被药哑了嗓子。
“若不是相爷出面,娘娘想必早就被处死了,又怎会被发配至浣洗司留存一命,更不会在相爷的帮扶下获得圣宠怀上龙子。”
阿浣用力点头,比划着: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我绝不会忘了相爷的恩情,更加不会忘了长公主对我做的一切!我这一生,只会报答相爷!”
阿浣迟疑了一下,还是鼓起勇气比划着问嬷嬷:“相爷不是……与长公主成过亲么……他们不是一起的么?”
嬷嬷道:“若是两人有情,又何须拖到今日。成亲也不过是贵人们的权宜之计,不然又怎会才成亲没俩月就又解了婚。”
阿浣眼神闪了闪,她也是这么想的。
只要相爷不喜欢长公主就好。
只是后来的两个月里,她虽然没见红,可肚子也没见长。
阿浣什么都感觉不到。
她询问太医,太医只说是脉象一切正常,不过孩子长得慢,需得再过两个月看看。
该她服用的安胎药还是每日照常服用。
年后,西策军大胜南淮军的消息传到了京里,皇帝龙颜大悦。
满朝文武纵然对苏槐极度痛恨,可这也不免是个好消息。
一些相党的言官便说道,今年开年便是瑞雪吉兆,捷报传来,这一年必定国泰民安、丰收连连。
这厢,外面不知道什么时辰,光线从房门的格子纱透进来,有些刺眼。
陆杳正睡着,便听见房外有姬无瑕的说话声。
姬无瑕贴着门问:“我杳儿,你醒了吗?”
过了一会儿,陆杳才惺忪地答应:“没醒。”
姬无瑕道:“你现在方便吗,我可以进来吗?”
陆杳道:“不方便。”
姬无瑕道:“我给你带了包子,听说是这南淮城里最出名的老字号包子,我排了一个时辰的队才买来的。”
陆杳一时没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