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才搞得现在时间这么紧迫。
两人很快收拾好东西,陆杳抬头望了一眼这营帐里,接着又将一些她觉得比较紧要的苏槐的东西收一收。
临出去前,她顺手就挽下了木架子上挂着的他的那身衣袍。
前方将士们已经与南淮夜袭兵马交战上了,大部队则尽可能快地往后方转移。
当陆杳找到苏槐时,营火猎猎中,他站在不远处的营地里,周遭却是跪着一群军中将领。
为首的正是那延将军,他双手捧着一样东西,递呈给苏槐,凛声道:“相爷,大敌当前,我自认能力不足,难以担当大任,万请相爷主持大局!”
陆杳知道的,延将军手捧的是这西策军的一半兵符。
她听苏槐说,他要的东西,别人得送上门来求着他收。
眼下不就是如此。
他说得出就做得到。
他逆着光,陆杳只看得清他的身形,发丝在夜风里吹拂着,那眉眼轮廓显得十分深邃。
诸将同延将军一样,亦是声色恳切地请求他出面。
眼下时局确实很紧,南淮军都打到门口来了,若是再不反击,恐怕就真的大势已去了。
“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,如今生死一线,朝中亦是远水救不了近火。三军将士之性命,全系于相爷之手,只要相爷一声号令,将士们必肝脑涂地!还请相爷出面主战!”
最终,在越来越近的杀喊声中,苏槐抬手,接下了那枚兵符。
苏槐道:“既如此,诸将听令。”
众将领们齐声应道:“末将听令!”
陆杳便看着他对将领们一一下达指令,将领得令后立马前去领兵应战。
这也是进军中这么久以来,陆杳和姬无瑕第一次看见将心如此齐整。
让陆杳不得不佩服的是,明明对他来说人人皆棋子,但他却就是有那能耐,致使上下一心,将一盘散棋给下活。
将领们很快分散开去,最后苏槐侧身,回眸朝她看来。
后方掀来一道山风,甚是寒冷。
陆杳看见他衣摆和头发在寒风里翻浮不止。
闪烁的火光将他那眉眼映衬得如妖近魅。
苏槐对她说道:“起风了,把衣服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