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杳动作很快地给他处理妥当,道:“那你就继续作。”
说着她起身,绕到他身后,粗暴直接地将他衣衫往身后一挎,露出他后背来,见得他背上的形势,陆杳不由神色滞了滞。
陆杳想也不想,一手点了灯火,一手歪头拔下头上黑簪,取出黑簪里的一副银针。
根根银针在火上淬过以后,被她捻入他背上皮肤里。
陆杳声音平静而理智道:“说真的,若非你纠缠,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儿上,我也不愿看你英年早逝。”
苏槐道:“我到底与你有过一段风月,你舍不得我死。”
陆杳道:“你也就这副皮囊不错。”
苏槐道:“只是皮囊不错吗,难道我功夫不好吗?”
陆杳想,这狗东西的嘴也是他的一项本事,至少什么话从他狗嘴里吐出来都能显得不对劲。
数日后,京中就有八百里加急的快报送回军中。
当时军中将领们全都不由心中一紧,还没等传召,纷纷不约而同地去往议事帐。
这些日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,好像除了相爷本人,将领们无不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。
那些世家子弟身份显赫,家中当官的位及朝堂三公六卿,要是他们齐齐发起难来,整个朝堂怕是都得动荡。
将领们进入议事帐以后,看见苏槐坐在主位上。
暴风雨来临,似乎相爷也丝毫没受影响啊。
信使将一本折子双手恭敬地呈向苏槐。
苏槐缓缓打开来看,众将领们就不由屏了屏呼吸。
苏槐好一会儿没做声,将领们心里就一直紧悬悬的。
延将军不免硬着头皮问:“相爷,这……京中如何说?”
苏槐掀了掀眼帘看了他们一眼,道:“这是我的私事,你们也要知晓?”
将领们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私事?这当口能有什么私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