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杳冷冷看他一眼,他又道:“你要是不放心我,可以邀请你的朋友上来一起睡。”
姬无瑕一听就跳脚道:“老子才不来!杳儿你就在车里睡吧,外面确实挺冷的,你又没恢复我怕你身子着凉。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就大叫一声,我立马过来,要打要杀我都听你的。”
说罢,压根不等陆杳回答,她就又转身走远了。
陆杳见着自己的盔甲被苏槐放在他那边,而且身上裹着的还是他的衣袍,一时间要想穿好出去,这狗东西定然死咬着不放。
再跟他拉锯下去,天都要亮了。
后来陆杳约摸是接受了现实,也很是能随遇而安,她转个身背对着苏槐就侧卧着睡了,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。
一夜里,她都有断断续续地闻到,马车里,他的衣袍上,全都是他的气息。
两人虽共处一辆马车里待一夜,可苏槐再没多动她一下。
他大概也了解她,在事情没有彻底解决之前,她是厌恶自己多碰她一下的。
苏槐只是斜靠着,半低着眼帘,哪怕是她留给自己一个后脑勺,他也能看许久。
到第二天天亮,苏槐才把盔甲还给她,她穿好了下马车来,姬无瑕看看她,又看看随后下车的苏槐,问道:“杳儿,你额头怎么了?”
陆杳随口道:“天太黑,撞了一下头而已。”
姬无瑕道:“那狗贼头上怎么也有一个包?”
苏槐道:“我就是那个头。”
姬无瑕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拉拉陆杳,唏嘘道:“你是不是傻,你拿别的什么硬东西撞他啊,你干嘛拿自己的头去撞。”
陆杳心想,当时不就是被气傻了么。
随后路上,基本都是白天的时候陆杳跟苏槐一起乘坐马车行路,晚上的时候也与他共在马车里休息。
虽然看起来没多少交集,但也算达成了某种共识,共处而互不相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