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杳见着他莫名就像个穷途末路之徒一般,逮着什么就狠狠拽住,要么就破罐子破摔。
他把她抓回来,反身就按在软椅上。
他俯下头来,唇沿几乎挨着了陆杳的,发丝从鬓边垂下,遮挡住他有些发狂的神情。
陆杳就直直看着他,眼里没有星月的流华,亦没有山风湖澜的波动。
苏槐终是没有对着她那时刻引诱着他的唇瓣上狠狠亲下去。
要是以往,他定是毫不犹豫地掠夺。
可如今,越是进了心里,便越是有了顾忌。
陆杳道:“你这样子,越发让我觉得你可怜得像条丧家之犬。”
苏槐笑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,道:“那我最可怜最可笑的样子,全都让你瞧了去,你以为我还能让你独善其身地离开吗?”
他视线落在她的唇上,眼底里分明漫上丝丝欲念,但就是没动她。
可他手上的动作又很不客气地扯掉她身上的盔甲。
陆杳彻底毛了,在马车里跟他扭打纠缠,两人从软椅上滚落到地上,茶几被撞到一边,桌上烛台也哐当一声横倒在几面上。
陆杳弓膝顶他,被他压住双腿,她又伸手就揪住他头发,气得狠了,抬头一头就往他额头上撞去。
陆杳自己都被撞得头晕眼花的,可见她使了多大的力。
这样一撞过后,陆杳立刻就有些后悔了。
她向来理智,绝不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,可眼下真是给这玩意儿给气糊涂了,居然以头撞头。
她应该拿点别的来装。
这样一想,她立马就伸手抓住了几面上的烛台。
只是还不等她把烛台往他头上撞去,她身上盔甲已经被他扒没了,他伸手就从软椅上抽过一件稍厚一些的袍子,将她裹好。
当时陆杳手里还举着灯台,全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转折,一时动作就停顿在了半空中。
苏槐抬起头来,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灯台,又看了看微微有些怔然的她,道:“你是想砸死我吗?但你这一下可能砸不死,只会激我反手抢过来,两下把你砸死。”
这时,姬无瑕的声音十分违和地在马车外面响起:“我杳儿,你怎么了?你还好吗?”
陆杳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