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底的两人收敛了气息,直到房里的杀手杀了出去,陆杳方才缓缓调匀呼吸,也感受到他的气息近在咫尺。
虽然光线漆黑,但她仿若感觉到他的鼻尖若有若无地挨着自己的。
陆杳被这厮压得提不上气,道:“起开。”
苏槐只是盯着她,不听也不动。
他那双眼睛,暗夜里如同豺狼虎豹一般,盯准了猎物,眼里隐隐有股子野性的光。
陆杳挣了挣,他手臂箍在她腰上,收紧,将她死死锁在怀里。
后来他缓缓低下头去,把头埋在她肩窝里,再没有别的动作。
陆杳不由得微微仰了仰脖子,也不知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,说不出的难受。
陆杳道:“是要我把床掀了你才肯起是吗?”
苏槐道:“把床掀了,让他们都来杀你我?也好,你我泉下也能做夫妻。”
陆杳生气道:“谁要跟你做夫妻?”
苏槐道:“我们做了很多回。”
陆杳:“……”
从他狗嘴里,总能听出其他的意味来。
果真,苏槐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她,只听他那狗嘴又道:“房里做,房外做,林中做,水里做,还没在床下做。”
陆杳与他僵持着,但始终没再动身试图挣脱出去。
一是外面的情况确实不宜出去凑热闹。
二则是照以往对他的了解,她若是再有所动作,他可能说发疯就发疯,不管不顾在这床底下乱来都有可能。
所以两人一直是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,继续僵持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