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似雕塑一般,没声没息。
医圣过来看了,还时不时伸手探一探他的呼吸,还是免不得有些担心他坐着坐着就把自己给坐死过去了。
这老小子真要是这般容易解开心结,也不至于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二十几年。
再过了几日,凌霄终于才如大梦一场一般,清醒过来。
医圣见状,道:“你这一觉睡了三五日,够久的。”
凌霄一边看着窗外,一边将发簪缓缓收进怀里,问医圣:“薛圣,你还有藏酒吗?”
医圣平时抠抠索索,眼下大方一回,道:“其他的没有,蝎子酒喝吗?”
凌霄道:“喝。”
陆杳对此也是喜闻乐见的,就去把医圣的酒都搬来。
医圣与凌霄推杯换盏、对桌而饮。
到后来不过瘾,凌霄拎起酒坛子,仰头就痛饮,满是江湖人的豪侠之气。
医圣便道:“今日你喝得个不醉不归,就当是与过去做个痛快告别,自明日起你便重新开始。
“人家不想跟你好,你也强求不来。只要她如今过得好,你也就可以放心了。往后你还是好好地过你自己的日子吧。
“就你这年纪,正当壮年,我看你体格也还尚可,不算很老,以后要是遇到个合拍的女人,以你的能耐,努把力,兴许还能老来得子。
“再不济,我还可以帮你,让你在那方面多多和谐。”
凌霄道:“什么老来得子,什么多多和谐,真要那么好,怎么如今你自己还孑然一身?有本事,你先找个女人,让你自己老来得子了再说。”
医圣道:“我跟你能一样么,我又不会为情所困,想个女人想了二十几年。”
凌霄道:“也是,你就只会为你那些蛇虫鼠蚁、珍药奇材所困,所以至今女人也没个影儿。”
医圣道:“是你想女人,我又不想女人,我要女人干什么!”
两人从深夜一直聊到天明。
再后来,陆杳便一直留意观察着她大师父。
好似他当真是释怀些了。
她也便没有辜负夜藏前辈的嘱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