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所以把爵位传给现在的广宁侯,赐良田美宅,纯粹是安抚之策。
这些年广宁侯也算尽职尽责,但皇帝始终不打算重用他。
他又跟苏槐走得近,皇帝就更加不可能帮忙培植苏槐的党羽。
太监从旁道:“广宁侯若真与相爷闹僵了,皇上若这时对他加以提携,想必广宁侯定会铭记皇恩,一心一意效忠皇上呢。”
一直躲在府里许久没出来走动的清乐郡主,再三思索之下还是鼓起勇气去了鎏莹宫。
长公主关于以往的事只字不提,便只与她闲聊,让她恍惚间感觉亲近了不少。
后来长公主道:“你今日来不会是专程来找我聊天解乏的吧?”
清乐郡主一听,便跪在地上道:“臣女母亲与长公主母家多少有些许亲属渊源,看在这份儿上,求长公主帮帮我哥哥吧!”
长公主诧异道:“广宁侯怎么了?若是能帮的,我也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清乐郡主道:“我哥一直想多为朝廷做点事,可一直没有机会,相爷不愿引荐,有相爷压着,我哥难有出头之日。
“长公主若是肯帮忙,我和我哥往后定当为长公主马首是瞻,只要长公主一声令下,我们徐家定为长公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。”
她说得言辞恳切,殿上久久寂静。
许久,长公主方才开口:“这是你的意思,还是广宁侯的意思?”
清乐郡主道:“我哥重情重义,谁对他好,他便对谁好一百倍。”
她之所以冒着胆子来找长公主,是因为以往常来走动,多少了解,长公主不是一个甘愿囿于深宫的人,她只是朝中没有多少党势。
现在她徐家若愿意依附于长公主,长公主心里肯定是愿意的。
这样一来,有长公主想办法引荐她哥哥,机会就多两分。
后来长公主曼声道:“朝中正值用人之际,广宁侯也有才干,不应就此被埋没。你今日既开了口,我会留意着。”
清乐郡主大喜,叩恩道:“谢长公主!”
清乐郡主走后,宫奴在旁说道:“举荐广宁侯涉及朝政,皇上那边恐怕会多心。”
可不是,身为长公主不可干涉朝政,她若贸然去了,非但荐不了广宁侯,还会让皇帝心生猜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