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香章台却是十分冷清,陆杳一进去,楼里的伙计就笑脸迎人地问:“是陆姑娘吧?楼上请。”
结果她一上去,楼上就只敬王一行人。
敬王坐在临窗的位置,身后立着他的随身近侍。
陆杳扫视一眼,对伙计道:“这儿位置这么好,近临闹市,远可赏湖,怎的没几个客人呢?”
伙计道:“这二楼可都被那位公子给包场了哩。”
来这里的客人基本上都喜上二楼,二楼有人包了,自然这地方就没几个人肯在一楼坐下喝茶了。
敬王看着陆杳,微微笑道:“陆姑娘来了。”
他这一回眸一微笑,硬是让窗外的湖景都成了温柔的背景色。
陆杳过来坐下,敬王抬手给她斟茶,她道:“没想到王爷远赴他国,也这么的财大气粗,还包下整层楼。”
敬王道:“特意与陆姑娘一叙,我是十分郑重而有诚意的。”
陆杳开门见山道:“之前答应过敬王一曲,敬王带琴了吗?”
敬王的随侍就拿来一把琴,横放在陆杳面前。
陆杳垂眼一看,这把琴琴身流畅,色泽沉淀,丝弦柔润,既有岁月的积累,又有主人的爱护,是把相当稀有难得的好琴。
好音的人怎么能不好琴,恐怕这是对面这位王爷的私人珍藏之物。
这时随侍就说道:“这是我家王爷的琴,除了王爷自身,还从未经允他人弹过,姑娘是第一人。”
陆杳道:“你这么说,那我怎么好意思弹。”
随侍道:“既是王爷允许的,姑娘就弹吧。”
陆杳道:“这是你家王爷的贵重之物,我怎么碰得,我不弹了。”
这随侍原是有些意见的,自家主子居然把自己最珍爱的琴给一个女子弹,而这女子还是那奸相的未婚妻,可现在这女子三两句倒把他整不会了。
姑娘不弹了,他家王爷不就听不到曲了吗,那岂不是他的错。
对付像他这种狗腿子,陆杳尤其在行。
你这琴不得了,好似碰一下就跟掉你块肉似的,那不碰就是了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