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槐竟由得她踹。
后来她便被困在墙和他怀抱之间,鼻尖挨着他的衣襟,嗅到他身上的气息,感觉腰间的手臂缓缓收紧,是一点一点把她往怀里卷。
与他相处久了,身子骨有些乏软,鼻尖微微冒着汗。
腰上的手臂又紧又热,他温热的气息自她耳畔拂过,落在她脖间,更是添把柴火。
苏槐忽然问她:“你一共有几个师父?”
陆杳道:“你不是已经去查我了吗,还需要我告诉你?”
苏槐道:“凌霄救了你,他应是你第一个师父。你是医圣的嫡传弟子,又善音律。在音律上唯有行渊的造诣出神入化,能度人成佛亦能诱人成魔,你深得他真传。
“医圣已年过半百,年纪上大过行渊;在藏宝楼的时候又听你说医圣是你二师父,那行渊便是你三师父。我说得对吗,银烛公子?”
陆杳无言。
她不得不承认,这狗男人的狗脑子是举一反三转得快。
之前他没盘问她,眼下才跟她翻旧账。
陆杳道:“朝廷事是朝廷事,江湖事是江湖事,各不相干,所以你知道这些于你也无益。”
苏槐道:“我至少要知道我枕边人是个什么来历。”
陆杳一听他提起“枕边人”三个字,眉头莫名跳了跳。
也说不出是不舒服还是怎么的,就是感觉很怪异,很不对劲。
陆杳硬生生调转话题,道:“那藏宝楼里的机关,是专为你师父而设的吗?”
苏槐道:“以前是为防止楼中斗兽脱逃,都会以磁铁为枷锁,而她身上的那两枚磁玄铁为铁中磁心。”
陆杳道:“宫里的机关匠人的技艺竟也赶得上江湖专攻此项的世外高人了。”
但似乎,机关术在皇宫里并不盛行,也就藏宝楼的机关多且厉害,其他宫殿并没有什么机关。
她好歹在御前待过这么久,不曾见过皇帝有使用过任何机关。
陆杳索性又问:“建造机关的匠人是宫里人吗?”
苏槐道:“是你所说的世外高人。”
陆杳心道,果然如此。
要是匠人本身是宫里的,皇帝若不加以利用,那就太暴殄天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