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陆杳让铃铛去库房取些药材来,她便在房里配制阿汝接下来几日的用药。
阿汝与她聊天道:“对了,上回你来得匆忙,倒是忘了问,公子在相府过得还习惯么?”
陆杳道:“以前又不是没住过。”
而且她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,又是行走江湖的,不挑地方,哪里她都能习惯。
阿汝又问:“那相爷对公子好吗?”
陆杳嫌弃道:“只要他别三天两头出现在我面前,就算好了。”
阿汝闻言不禁笑,道:“所谓冤家,大抵就是公子和相爷这样的了吧。”
陆杳道:“说冤家还是委婉了点,应该是仇家。”
傍晚,陆杳从朝暮馆出来,还没走出花街柳巷,怎想迎面就遇到个无所事事随处游荡的流氓,他看见陆杳独身一人,虽然不是楼里的姑娘那般妖妖娆娆,但他眼神将她上下一扫,也让人心神一荡。
要是良家姑娘谁会从这一带花街柳巷穿过,所以她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。
于是这流氓邪心一起,就上前张臂拦住了去路,道:“小娘子哪里去?”
陆杳道:“我回家去。”
流氓一脸涎笑,道:“回什么家呀,走,哥哥带你找耍子去。”
陆杳一脸良善道:“不行啊,我未婚夫管得紧,他会打人的。”
流氓道:“管他什么未婚夫,未婚夫又不是真的夫婿,他凭什么管你。”
说着他就要来拉陆杳的手。
只可惜那小手还没碰着呢,流氓只觉自己手臂突然传来剧痛,像是被人活生生给扭下来了一般。
他嚎叫出声,再定睛一看,就有两名黑衣人出现在眼前。
然后这两人一声不吭,就轻而易举地把他按在地上打。
陆杳若有所思地站在旁边看。
这流氓边求饶边哭嚎,甚至还有点委屈,断断续续道:“你们是不是……是不是不讲道理啊,我连她……她的小手都没摸到……”
最后流氓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,去了半条命,苟延残喘地痛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