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杳声音有些睡意沙哑,在他耳边叹道:“相爷,趴着睡会压迫到心肺,要是一不小心,就容易睡死过去。”
那得有多好!
只是狗男人一直在她颈窝里呼吸,自己被压死了他都还活得好好的呢!
陆杳实在被他压得难受,麻木的双手双脚需得动一动,遂趁在睡着了,她轻缓地扭动腰身,试图从他身下滑出来。
可人还没能脱困,却是把什么东西给磨醒了。
本就半睡半醒的家伙,一点点苏醒来,然后斗志昂扬又势头凶狠地紧紧抵着她。
陆杳暗吸了一口气,一动不动了。
片刻,苏槐头都没抬,嗓音亦有些惺忪发哑,道:“怎么不扭了?”
陆杳翻了个白眼,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么。
苏槐终于缓缓抬了抬头,半低着眼帘,与她咫尺四目相对。
她看见他眼里漫着润红的睡意,像是被吵醒了的豺狼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她,仿佛只要她再有一丁点的举动,他就能立马一口逮来把她生吞了。
陆杳张了张口,唇都若有若无地碰到了他的唇沿,但话还是得说,声音安抚性地又轻又柔:“我只是想把手抽出来。”
苏槐那眼神还是很凶险的,道:“你要手做什么?”
陆杳心想,还好意思问要手做什么,难道你不要手吗,那怎么没见你把自己的手砍了?
她嘴上却道:“我想抱相爷。”
苏槐道:“有多想?”
陆杳一脸真诚道:“迫不及待地想。”
片刻后,苏槐还当真松开了反剪紧箍的她的双手。
陆杳两条手臂都快锈钝一般,突然解开了束缚,真是又僵又麻、又酸又痛,她活动活动手臂,真想反手给他一耳光,可在他的眼神下,她顿了又顿,最后还是缓缓搂上他的腰,抱住了他。
他又埋下头去,继续阖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