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汝去内室更衣时,苏槐就问陆杳:“我再问你一遍,你给剑铮的药哪来的?”
陆杳面不改色道:“不是说了么,在外面买的。”
苏槐道:“在外面专给朝暮馆供药的人那里买的是吗?”
陆杳对上他的眼神,脸不红心不跳:“对啊,我上次不是说清楚了吗?”
苏槐道:“需要我把供药的人弄来,你们比比看谁唱得更好听吗?”
这狗男人疑心病果然比谁都重,连这种屁大点的小事都要去怀疑摸查一番。
陆杳一脸郑重道:“朝暮馆供药的大夫多了去了,相爷说的是哪个?”
苏槐道:“朝暮馆供药的人就一个。”
陆杳张口即来:“那相爷就有所不知了,官方供药的虽然就一个,可朝暮馆楼里多少姑娘,哪个没有自己的小金库,有钱当然就想买更好一点的药了。
“就好比阿汝,她是花魁,能用那些粗制滥造的药吗?她要用就用好的。”
适时阿汝换好衣裳从内室出来,显得温柔又娇媚,漂亮极了。
她在内室把对话听得清清楚楚,眼下一出来,陆杳便对她道:“是吧阿汝?”
阿汝跟着陆杳耳濡目染有些学坏了,亦是面无异色地很上道地点点头,应道:“是的。”
苏槐看着陆杳道:“这么说来,你那药就是在常给她供药的人那里买的?”
阿汝瞅着相爷那眼神怪让人胆战心惊的,就好像在说:你继续编,编不出来我把你头拧下来。
但陆杳毫不受影响,她甚至还能毫不尴尬地往下编。
陆杳道:“可不是么,所以说这就是缘分。”
苏槐终于看了阿汝一眼,阿汝当即顿了顿,被陆杳扶了扶她后腰示意她淡定不要慌。
苏槐问她:“是这样吗?”
阿汝便尽量维持着淡定,道:“是吧。”
苏槐问:“你的药是向谁买的?”
阿汝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瞎编道:“他就是个行踪不定的贩夫走卒,每隔一段时间,他就会穿街走巷从朝暮馆旁的小巷贩货,我就是在那里买的。”
苏槐听后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