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杳呼吸一畅,手还摸着发间的黑簪,在苏槐的眼神注视下,她很识时务地挠了挠自己的头,叹口气道:“几天没洗头,头皮痒。”
苏槐道:“你是皮痒。”
说着他将从姬无瑕脖子上撕下的假皮一把扔在了陆杳脸上。
方才逃掉的是个女人。
苏槐与之交手的时候有所察觉,再看这块假喉结皮,一目了然。
真要是她相好儿,相好的跑了,但她跑不掉,他可以先考虑送她走。
陆杳把假皮从脸上扒下来,听苏槐又道:“也罢,等我拿住了人,送你们一起走。”
随之陆杳顺着旁边的树干缓缓坐下身来,看见苏槐衣袍冷清地扬长而去。
这满地都是残花碎叶,好一番风卷云残过后的狼藉境况。
苏槐没走多远,就遇到禁卫军又巡逻过来了。
陆杳听见他在命令禁卫军们往姬无瑕逃掉的方向去搜。
尽管能追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在这之前,陆杳虽有些动作,可没犯着奸佞,奸佞也犯不着对她赶尽杀绝。
可今天晚上不一样了,姬无瑕跟他一见面,就是要他命的那种,两人打得你死我活的,还能像以前那样得过且过么。
陆杳有些伤神,草率了,不该跟姬无瑕提苏槐这个人的。
说了他又不听,可不就只剩下吃亏的份儿。
她又想,那奸佞说要送他俩一起走,那只要姬无瑕别被他给抓住,自己应该暂时也是安全的吧。
陆杳对姬无瑕逃命的本事还是有信心的,只要那货别主动送上门来就成。
他得暂时躲一阵子,陆杳趁着这段时间也好再细细把遗珍园再探一遍。
再说皇帝,沾了阿汝的身后是食髓知味,没两日还想再夜里召她,只不过被阿汝以休养为由给拒了。
阿汝虽不能拒得太勤,可让皇帝如愿了一次再拒绝也无伤大雅。
不然有求必应的话,皇帝说不定很快就乏味了,而阿汝这阵子这身子骨也不一定能吃得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