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槐道:“你可以不走。”
陆杳又试图挣扎了一下,还是挣不脱他,她也不知抱着什么样的心理,还真就不走了。
于是乎她身子一耷,腿上一软,跟条咸鱼似的。
但这丝毫不妨碍苏槐拎着条咸鱼上楼去。
陆杳的腿和裙摆便在台阶上一路拖着,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。
她感觉自己的小腿在一步步台阶上都磨得发麻了,不得已她又得动脚蹬几步。
陆杳感觉自己被他提着领子快勒得窒息了,恨恨道:“放开我,我自己走。”
苏槐道:“你不是不走吗。”
一路磕磕碰碰到了观景台顶楼,苏槐一脚踹开去外廊的门,陆杳见状不妙,抓住他手臂就给他一口,试图让他松手。
结果他非但不松,挟着她便将她一把摁在了外廊的栏杆上。
栏杆外可是绝对的高空。
就是她先前怕的一掉下去吧唧一下就没了的那种高度。
陆杳被迫仰身看着苏槐,这鬼畜面容温柔,可她知道他要是狠起来把她推下去也不会眨一下眼。
苏槐道:“跟我说,你先前吹的是乡谣?”
陆杳道:“真是乡谣。不骗你,我真想家。”
苏槐一脚抵在她身后的栏杆上,不知用了几分力,栏杆跟着猛颤,仿佛随时都会承受不住断裂了去。
陆杳试图伸手去抓他袍角,想顺着他袍角抓住他。
可这厮手臂忒长,她伸直了手指尖,都还差一点才能够得着他。
她又气又急,憋得脸颊通红。月光照进她那双桃花眼里,大抵是她求生意志比较强,衬得那双眼是愈加的明媚鲜活。
苏槐道:“真要是想家,等送你下去后,我会把你骨灰送回你家乡,也算落叶归根。”
陆杳终于忍无可忍,破口大骂:“苏槐,我日你先人!”
说罢她手上够不着他,可脚尖突然一勾,居然勾住了他的腿,于是当即两腿并用地紧紧勾缠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