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槐眼神落在她腰间的香囊上,伸手摘了下来,当着她的面儿捏着香囊挤出水,然后才闻了闻,遗憾道:“泡了水后就不香了。”
这时陆杳和苏槐两人都听见有脚步声正由远及近往这边来。
显然是各处搜寻的禁卫军。
陆杳看着这奸佞,两人离得太近,她鼻尖依稀贴着他的衣襟,呼吸里都是他身上的气息。
香囊不顶用了,她以为跟他揪扯了这么多次,就是再和他那气味不对付,也应该稍稍适应些了。
可事实上还是很上头。
只是她顾不上,她心里想着,禁卫军来了,她又被奸佞给抓个当场,要是他把自己供出去,那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,全玩完了。
禁卫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陆杳忽听苏槐与她耳语呢喃道:“去藏宝楼找什么?”
陆杳道:“什么藏宝楼,你看着我去了?”
苏槐道:“不说也无妨,等到了刑部尝遍了那里的刑具,你还不说那才是本事。”
陆杳冷嗤道:“相爷就这么喜欢屈打成招吗?”
苏槐温情脉脉道:“我就这么喜欢。”
陆杳压了压心绪,打又打不过他,眼下还被他拿住了把柄,要想谋退路只能先服软,便打商量道:“那要怎样你才肯作罢?”
苏槐道:“换个问题,要不要去刑部坐坐就看你诚意了。”
陆杳道:“你快问。”
他低低在她耳边道:“为什么每次都要用这破香囊熏我?”
陆杳:“……”
她微微一侧头,便冷不防碰到他鼻尖。
她身上又开始起了一层汗。
洞外月色皎洁,苏槐依稀看见她眼角一丝丝浮上红意,他又道:“是我身上的气味让你不舒服?”
他早就留意到了,他知道她每次跟他相处都需要借助这香,所以每次都扔她香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