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,就算还有人心里害怕,但也都壮着胆子来到了院子里。
杨白衣说得对,替同志出头,就是保护自己。
“社员同志们,这是怎么了?身体不舒服吗?”
杨白衣明知故问道。
“不是,杨大夫,我们过来不是找你看病的,我儿子今天开玩笑开的有些过火,我们来是替他给你们道歉的。”
陈百祥赔着笑脸说道。
“大爷,您说的可真轻巧,你儿子光天化日的对我们的女同志耍流氓,还把我们两个男同志给打了。
他们这是犯了罪,在你嘴里就成了开玩笑了,陈家屯的社员们都是这么开玩笑的吗?”
杨白衣当然不会让陈百祥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。
“杨大夫,我承认是他们做的不对,是我们没有把孩子教好,我们这不是过来赔礼道歉来了嘛!
你也教训过他们了,我听民兵说了,你把他们打的可不算轻,二赖子肋骨都被你踢断了。”
“我儿子被你一拳打在肚子上,现在出气都还疼呢。”
“我们家小五脖子上一大片的淤青,现在说话都费劲。”
“杨大夫,你气也出了,他们没占到什么便宜,还挨了一顿揍,不行就这么算了吧,得饶人处且饶人啊!”
几个二流子的家人,一边说着好话,一边说着自己的儿子被打的有多惨,想要以此博得知青们的同情,让他们放过自己的孩子。
“社员同志们,我要表明一点,不是我主动动的手。
我过去的时候,我们的两个男同志已经挨了揍,女同志在一旁不停的哭,而那几个二流子还在一旁骂骂咧咧的。
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,那几个二流子就把我围了上来,要动手打我,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。
当时红薯地里还有其他社员在劳动,你们可以去了解一下情况。
你们现在找我们也没用,这件事我们已经交给大队长来处理了,该怎么处理是大队长的事情。
当然,如果我们对处理结果不满意,一定会去公社反映情况,维护我们的合法权益。
那几个二流子耍流氓,还打人,这件事是不可能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的。”
杨白衣不为所动,脸上没有一丝表情。
“杨大夫,年轻人说话不知轻重,可能冒犯了女同志,你也不要上纲上线,动不动就说我儿子耍流氓。
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说啊!我儿子还没说媳妇呢,你不能这么败坏他的名声。”
五姑娘的老娘苗桂兰有些不愿意了。
自己生了四个姑娘,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儿子,觉得自己的儿子哪哪都是好的,听不得别人说儿子一句不好。
“行,大娘,刚才的话算我没说,您的好儿子到底有没有耍流氓,到时候就交给巡捕房来说吧!
天不早了,我们该休息了,现在请你们都回去吧!”
对于这种护犊子的家长,杨白衣也不想跟他们多费口舌。
“你人也打了,气也出了,为什么非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啊!”
“杀人不过头点地,我们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你们,你们还要让他们挨批斗,还要把他们送巡捕房,你们的心怎么能这么狠啊?”
“求求你们了,就饶过我们的孩子吧!”
几个老太太直接放大招,坐在知青大院的门口,双手抓着脚脖子,开始放声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