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被他们扣了,我们回去怎么跟乡亲们交代啊!”
几个七尺高的汉子,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。
“别哭了,几个大老爷们,哭唧唧的像个娘们一样。
东西的来路没问题,你们不会跟他们解释吗?哭急尿嚎的能解决什么问题?”
林骁出身部队,看到哭唧唧的老爷们就脑袋疼。
“他们要是愿意听我们解释,我们至于哭天抹泪的嘛!”
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,一边抹眼泪一边委屈的说道。
“我们嗓子都喊哑了,他们根本就不听,只顾着抢我们的东西,还说要把我们关起来。”
“如果是我自己的东西,他们抢也就抢了,可真是生产队的集体资产,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通过几个人断断续续的讲述,杨白衣三人也基本上了解了情况。
“你们是哪个部门的?主管领导是谁?开会的内容,你们的领导有没有给你们宣传到位?”
萧复兴在机关上班好几年,严肃起来也有了一定的威势。
“说话!刚才那么嚣张,现在一个个变成缩头乌龟了?”
看一群人目光闪躲,萧复兴内心也有了判断,知道是机关单位内部出了问题。
“同志,请问你是什么单位的?”
哄抢东西的人,心里还有一丝侥幸,开车的也不一定是领导,也可能是哪个国营厂的工作人员。
“我是市委办公室的,这是我的工作证件,现在可以说说,你们是什么部门的了吧?”
萧复兴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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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同志,中间可能有误会,刚才我们以为他们撒了谎,您看这样行不行,我们现在就把东西还给他们,再把他们给放了。”
看了萧复兴的工作证,一群人的心瞬间沉入谷底。
今天真是太背了,出来找点油水,居然被抓了现行。
“我们是城市管理局的。”
“我们是宣城区工商所的。”
“我们是解放路社区街道办的。”
三个带头的人,畏畏缩缩的自报家门。
“把你们的工作证拿出来,然后就可以走了,这件事我会找你们的主管领导落实。”
几家子老老少少还在车里,现在不是处理这个事情的时候,反正他们也跑不了,回头再处理也不迟。
“同志,我们是返城的知青,对政策吃得可能还不太透,能不能放我们一马?”
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一群人,现在如同一群鹌鹑一样瑟瑟发抖,刚才还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的老乡,反而成了看戏的了。
“白衣,你看?”
听到是返城的知青,萧复兴有些犹豫,大外甥也当过知青,他不知道大外甥对他们会不会有特殊的情感。
“你们也是受过苦的人,现在刚好点,就开始为难老乡了?你们还真对得起知青的身份啊!”
杨白衣的眼底一片冰凉。
有些人就是这样,刚拥有一点权力,就开始刁难穷苦大众,这种人最为可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