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难,怎会为了那后续免费的治疗而来这里给一群学生当白老鼠?
刘晨松见现场乱了起来,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,“你们都稍安勿躁,容我们商议一下!”
刘晨松对患者家属的心情都能理解,谁不想找最好的医生来看病?谁想受病痛百般折磨?
前面两天他们也确确实实见识到景初的针法,说句白的,他行医多年,自认医术不错,针灸为上,却无法像景初那般,像看透人体经脉穴位病兆一般,针到之处,皆能散结,不比当年黎老先生的神针差。
他和其他几个考核老师走到一旁,“依我之见,不如今天的考核换个方式。”
他解释道,“前两天大家都见到景初针法的神奇之处,各个学子在针法上的见解也能看出高低,干脆他们的成绩以前面两天的成绩来综合,也足够公平了。”
“我们考核是筛选优秀的学子,同时我们还要对他们进行指导教学,说真的,老朽惭愧,活到古稀之年,这针法也没有什么建树,所以我建议让景初拿病患做针灸教学,让大家都能学习一二!”
刘晨松的话让几个考核老师都点头,除了黎文荣。
这老头偷师的意图太明显了,他打的算盘声就是他远在江市的父亲都能听见。
“刘师哥,景初才16岁,患者情况她不见得每个都能治,每个学子的专项有所偏倚,若让景初一个人治疗,怕引起学子的不满。”
“不满啥?”翁莱惠脸色严肃,“他们年龄最小的都要大景初8岁,各方面考核,哪一样比景初好了?他们不趁着机会多学习,还敢不满?”
肖柏尚和李克有也点头!
见他们都赞成,甚至如此赞赏自家的侄孙女,黎文荣骄傲的时候也无可奈何。
刘晨松作为年长的考核老师对着学子和病患家属道,“鉴于考核情况有变,众学子的考核成绩以昨天和前天的成绩作为总成绩评估,今天以学习交流为主。”
“我们商议了一下,统一决定让景初来作为今日的主针老师,我们几个考核老师作为副手,一起给你们分析病患,和用针规则,交流施针手法!”
学子们一听,喜出望外,他们连续多天被景初碾压,从一开始的轻视到现在的崇拜,谁都不会不满。
能被挑选来做考核的学子,都是对医学比较专注的学子,他们对自己的要求都很高,如今有人可以带着自己进步,谁会不乐意?
那不乐意的怕不是傻子?
病人家属一阵欢呼,这是他们听到的最好消息。
而学子们亦兴高采烈。
他们也觉得接下来几天就算继续考核无法改变结果,与其按原计划去给病人做针灸,不如看景初是怎么做的,这两天听景初的分享,他们自己就学到了很多。
有些学子更直接,已经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了。
景初看病患家属与跟她有竞争关系的医学子,他们的脸上都露出喜悦的神情。
又看向她的伯爷。
黎文荣正慈祥地看着她,眼里全是对她的支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