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兰先生与谢伯言师徒见苗章建详问,在心里暗自点头,对这名大将的素质很是赞许。
谢伯言也不隐瞒,言简意赅的将从陈州军中探来的消息与苗章建讲了。
苗章建听后秒懂:“所以是要杀了那名陈州叛将,吸引一号口的陈州兵再次进军贺峡趁机收兵?”
藏兰先生见苗章建听完陈州那边情况,就意会了他的意思,满意地点头道:“不错。如此做,一是可在吸引陈州兵冒险进入贺峡,可全主公反包围之策。”
“二是如此做了,陈州的兵马重心就会在收服叛军上,而非是与他方配合攻打符州牧。可有效减缓符州牧那边的对军压力。”
如此,符州牧只要抓紧时机,带兵从二号峡道口突围出来便可。
苗章建赞了声藏兰先生用策如神,而后侧头深深地看了眼静躺在榻上的苗跃伏,抱拳领命出去点兵。
为进军贺峡援军做准备。
苗章建走后,藏兰先生望着他的背影点了点头。
谢伯言也对苗章建的配合与雷厉风行很满意,正要再与师父讨论后续战策,就听帅帐外传来一道温柔似水的声音:“苗州牧....”
“芷儿听说您今日晚膳未用,特地煮了些易消化的羹汤来给您。”
这是.....主公的声音?
藏兰先生与谢伯言先是一惊,然后意识到主公不会如此说话,更不会此时还在这里,同时转头看向伺候在苗跃伏榻边的秦韵。
一直呆坐在苗跃伏榻边,仿若死人的秦韵这会又有了反应,道:“这是政王之前送给主公的美姬.......”
“呃......”藏兰先生的表情一言难尽。
谢伯言直接皱了眉,正要开口说些什么,秦韵就先一步道:“主公没有收用她,也是不想将她带在军中的。但我私心想让主公忘了....嗯....”后面的权王二字,被秦韵吞进了肚子里。
“又想让主公身边有个知冷暖的人.......所以在主公说要将人送走时,我用各种理由拖延了。”
“她才一直拖到现在....还没被送走。”
听秦韵这么说,谢伯言的脸色才好看了些许。
不然苗跃伏身边留一个像主公的侍妾,连行军打仗都带着伺候起居.....
这已经算是用臆想,在侮辱主公了。
谢伯言不轻不重道:“秦将军,主公的命令都不听从执行,私心里觉得如此做,是为了主公好......这是僭越,非是为士之道。”
秦韵自愧地低头。
藏兰先生却在这时开口道:“她这个时候来.....不太对。”
谢伯言也道:“确实不对。”
秦韵猛然抬起头。
谢伯言道:“苗州牧重伤的消息虽然不是秘密,但他未用晚膳这事,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探听到的。”
秦韵眸色顿厉,抽出腰间的佩刀就要出去除人。
谢伯言上去拦了秦韵:“杀一个人乃不智之举,得将背后的整条链以及幕后之人找出来。”
想到方芷是因为自己的私心,才被主公一直带在身边的,秦韵此时自责的只想立即下去陪苗跃伏。
但主公......
秦韵深吸了一口气,扬声让方芷进来。
藏兰先生与谢伯言去了屏风后。
方芷提着羹汤进来后,便柔情似水地问:“秦将军,苗州牧现在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