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林知皇显然被戚玉寐赞高兴了,重新站起身来,又从花铃手中接了弓箭,拉弓搭箭:“那本王就再给他几箭!”
正疼的满头是汗的苗杳骇然:“你干什么......啊啊啊啊!”
苗杳腿间又中了一箭。
刚才苗杳还觉得自己的小兄弟有点救,这会是真没救了,蛋碎。
苗杳嚎出了非人类的声音。
然而林知皇仍未止箭,又是一箭射出,正中靶心。
在一旁的姜航幸见状,也不由想退远些,但想到刚才没听清的藏宝地,到底忍着没走,小声道:“说,藏宝地在哪!若告诉了我,我力保你全尸!”
疼得面容扭曲的苗杳不理会姜航幸,突然又对林知皇求饶起来:“殿下,求您给我一个痛快吧,那藏宝地.....我可以告诉您!”
林知皇冷笑着收弓:“那藏宝地你不是已经告诉姜航幸了吗?本王待会问他便可,苗州牧!请!”
苗跃伏因为刚才冲袭苗杳,此时离苗杳极近,几乎是在林知皇请字脱口的一瞬间,苗跃伏便整个人跃身而上,双腕互扣,抽出紫铜镯中的玄铁丝,向苗杳颈间绞去。
苗杳见是苗跃伏冲杀上来,也不求饶了,就这么平静地等着他上来取他性命。
此时离苗杳最近的姜航幸也反应过来,抽了背后的大锤便要阻拦,被盯着他的梁峰原先一步出刀拦了。
苗跃伏的杀招顺利绞上苗杳的脖颈,咚的一声, 苗杳的头颅落到中心台上,发出几声沉闷的咚响。
落在地上的苗杳头颅张了张嘴,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,在意识完全失去的最后一刻,苗杳听到苗跃伏斩钉截铁地说:“苗杳非是我父!”
宴中人都知这话苗跃伏是在说谎,唯有双目通红的黄松秋知道,苗跃伏此话为真,他从未认过苗杳乃他亲生之父。
宴场再次落针可闻,只余苗杳断颈处不住喷血的滋滋声。
被梁峰原挡开的姜航幸刚站稳身形,回身见苗杳被苗跃伏杀了,暴怒:“你就是苗杳之子!你在杀人灭口!”
林知皇曼声道:“苗州牧是在奉本王之命,杀苗杳祭旗!”
姜启沙立即道:“这些人证.......”
戚玉寐抢话道:“苗跃伏杀苗杳,足以证明他视清平门为仇!这些人证.....嗤,谁知是不是被清平门蛊惑心神的教徒?”
薄岩基也站起身来稚声道:“你们姜氏之人倒是可疑,苗州牧欲杀苗杳祭旗,怎就千方百计的阻止?莫不是在贼喊捉贼?”
姜启沙怒:“你这小儿!休得胡言!”
“你这老货,休得卖老!”姜启沙先出言不逊,薄岩基也不是好脾气的,直接怼了回去。
宴中众人唇枪舌剑起来。
林知皇在一众争吵声中扬声问姜航幸:“刚才苗杳小声与你说了他的藏宝地,既然都是同盟,姜小将军还是不要想着独吞了,说出来大伙都听听,干脆将此宝挖出来众同盟一起分了。”
林知皇此话一出,宴中嘈杂地争执声顿止,皆看向了尚还拿锤站在苗杳尸体边的姜航幸。
姜航幸先瞪大眼睛,而后反应过来,怒声否认道:“我没听见这妖人说藏宝地!”
林知皇顿时冷下脸来:“怎么?姜小将军想让姜氏独吞这笔藏宝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