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鸿卞则当即上前抱拳对符骁请命道:“末将愿领命带人前去彻查!”
周围的人全部转首看向符骁,齐鸿卞是齐长铮的死忠,这会请命前去彻查,就必不会放水,是要查个彻底的。
“可。”
符骁见齐鸿卞出来主动请命,面色丝毫不变,冷然颔首,挥手就让齐鸿卞带人前去彻查如今军中的雷营库内存雷数量,及用雷留下的弃物,用以核对雷营在战间的具体用雷数量。
在场人见符骁就这么答应了齐鸿卞的主动请命,不由又将目光转向了林知皇。符骁刚一掌权就要查权王派驻的雷营兵,这将对立的信号十分明显了。
林知皇冷笑一声,挥手让大将梁峰原前去陪查。
符骁与林知皇两人之间气氛如此冷凝,也让在场一众文武不敢轻易言语。
一个时辰过后,齐鸿卞垂头丧气地归返,对符骁禀报所查情况。
雷营库内确实已无炸雷。
齐鸿卞一直怀疑是符骁与权王合伙炸的齐长铮,只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罢了。所以他在细查过雷营库内确实没有多余的炸雷后,又不甘心的细查了之前用过的炸雷装置废弃物。
然而也没查出多的废弃物,所有东西的数量都是对的上的。
雷营在茁州军的驻营包围中,一举一动皆无法逃过军中兵将的眼睛,更别说运东西出去了。
所以雷营内这会什么东西都没有查出来,那就说明这处炸雷数量确实是没有问题的。
本因王鹿杀了扬旗卫亲兵校尉而怒围雷营的茁州兵将,见齐鸿卞带人声势浩大的来,却什么都没有查到而出,皆有些理亏怀疑了友军,悻悻地散了去。
上首主位的林知皇听到齐鸿卞的禀报,冷目看向一旁面色冰寒的符骁:“符郎君怎么说?”
符骁向林知皇执出歉礼,肃声道:“下面的人生事,还请殿下勿怪,我这就命人将您派驻的二百雷营兵好生送回。”
林知皇凤眸微敛:“看来在符郎君这里,本王是脾气温和之人。”
林知皇此话一出,跟在符骁身后进来的众文武皆屏住呼吸,看符骁如何接这话。
也更清楚直观的意识到,此时这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。
果然,再如何好的感情,只要涉及到各自利益与立场,便不会相让。
翻脸似乎是下一刻就会发生之事。
“殿下勿恼,自然是要给您交代的。”
话落,符骁回身大步向被捆绑堵嘴的白长月走去,然后手臂极快地一挥,方才还在欣喜符骁与权王翻脸相争的白长月便感觉到脖颈间一凉。
“啊啊——!”
被白长月脖颈间骤然喷出的鲜血,给正好滋了一脸的某名谋士发出惊恐的尖叫。
白长月也终于反应过来,然而这会他被绑着,嘴也被堵着,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,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颈间喷出的鲜血喷了满地,静等死亡的来临。
周围的众文武也都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何事,齐齐倒抽一口冷气。
而方才动手杀人的符骁则气淡神闲将短匕重新收回袖中,对上首主位端坐的林知皇道:“殿下,挑事人我已亲除,您可能息怒?”
随着符骁此话落,被割喉的白长月也终于气绝倒地,发出砰的一声响。
两军互恶的苗头,以白长月身死落下帷幕,而关于林知皇与符骁已翻脸的不和传言,开始见风向外传去。
其余收到这消息的诸侯皆有些幸灾乐祸。
看看,男女情爱在立场面前算得什么,这种冲突事多了,便是再有感情的两人,也会渐渐生隙,相互猜忌。